时候,我与他出门,他换了一辆宝蓝色跑车,当天下着小雨,跑车引擎轰鸣,在路灯雨幕下,亮蓝色的光像是火焰下的深蓝,把细雨击碎,落下一段段惹人艳羡的侧影。
抵达会所,林展停车,他从一侧下来,随意的把钥匙丢给了跑过来的服务生。
他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他的掌心微热,我侧头看他,会所灯牌下,他的脸被镀成了一抹艳丽的红,眉梢的冰雪融化开了,面颊的轮廓是严谨的冷峻。
那又仿佛是另外一个林展,如一段冰刃的林展,只是这样的林展,在看向我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他攥着我的一根手指,晃了晃。说,小然,怎么了,发呆呢?
我回了神,摇头,没事,进去吧。
派对是在会所第二层,还未进去,便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林展在我耳边笑了笑,他抬起手,环住我的肩膀。
推开那扇门,走廊上的光线被丢在脑后,我往前一步,便见到交错的光线在空中飞舞,一个高台上有人在打碟,另外一处又是舞池,酒水就摆在台边,所有人都在摇晃。
我从未看过这般阵仗,林展也愣了愣,他对我说,没想到他们直接把夜店给搬了过来。
我听不大懂他的语气是喜欢还是讨厌,只是对他说,我觉得好吵。
林展便说,去那边。
他是今天的主角,当他刚刚露面,那震耳的音乐便停了,一束光在他身上落下,我扭头看他,不止是我,整个厅内的人都看向了他,林展眨了眨眼,随后抬起手,朝他们象征性的摆了摆。
接着就是没头没脑的鼓掌尖叫,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大概就是热烈欢迎的感觉吧。
有人来同林展说话,把我们带到了三楼,我被震到心颤的心总算是能歇息了。
来人只是与林展交谈,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没走两步,林展便停了下来,他眉头微蹙,朝我伸出手,他说了一句,你怎么走那么慢?快跟上。
我把手交给他,他便紧紧攥住。
刚才一直同他讲话的人这才朝我投来探究的目光,问及我,林展说,这是徐立然,我对象。
我吞咽着唾沫,而那人则露出灿灿的笑,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吧。
他快走了几步,便到了三楼房间,推开门,里面很宽大,放了几张台球桌,还有打保龄球的地方,另外一些零散的娱乐设施都有。
进去的时候,有三两个人正在打台球,见我们进来,便停下了动作。
带着我们的人用十分夸张的声音喊道,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那人的脸被台球杆抵开,一个瘦高皮肤苍白的男人缓缓走过来,笑盈盈的瞧着林展,他说,林展你可以啊,回了国那么久,直到要回英国了,我才有个借口见到你。
林展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