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神色,我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巴和挺拔笔直的鼻梁。
我抿着嘴,喉咙里是满腔的酸涩,我对他说,放开我,现在还来得及。
林展沉默,抓着我的手却更加用力,突然他整个人沉了下来,趴在我身上,他身体的重量热度全都压在我的心口,很闷很涨。
我听到他的声音,缓慢的如同大提琴拉弦般,一顿一顿,犹豫着忍耐着克制着,他对我说,徐立然,这对我不公平。
他说完这句话,便翻身离开,我怔怔呆滞地躺在床上,我看着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拢在身上,侧身就像是昏暗光线中的一截忧郁的灰。
他不再看我,侧面模糊成了一片,走到门口,打开门的姿势凝固了十几秒。
在这十几秒内,我一动未动,只是谨慎转动眼球,耳边似乎有火车驶入隧道的轰鸣声,我看着他在我眼前离开。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那一段灰消失在了冰岛一所小酒店一个靠窗房间一扇木门后。
之后房间内不再有林展,只有我和我那心口不一的坚持。
我想佯装无事,我对自己说,林展是成年人,他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不想因为担忧而去找他,是他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我是林朝堂的男朋友,我不该再和他的弟弟有任何关系。
我在心里一遍接着一遍重复默念,如经文祷告一般,把希望寄托于道德条例之中。
我以为这样能行,但我错了。
一分钟后,我猛然起身,鞋子都没去换,直接踩着酒店拖鞋,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拿起房卡跑了出去。
酒店里里外外我都跑了一遍,没有看到他人,离开`房间后,我便冻得不轻,打着哆嗦又走了两步,打着最后的希望,坐电梯去了顶楼。
酒店顶楼没有住房,而是造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露天餐厅,木质餐桌长椅,bao露在湿冷的大雨中,无人光顾。
我环顾四周,终于是在一处打开的遮雨伞下看到了林展。
林展蜷缩坐在长椅一端,半个肩膀都被打湿,我看着他的背影,往前一步,踏入了湿冷的水幕里,朝他走去。
间隔半手距离,我徒然停下。
没有伞、没有任何遮掩,雨水浇灌,我整个人都陷在了这片冰冷潮湿中,像是自我惩罚一般,我一动不动,任由寒意侵入。
林展他在想什么,他是否已经觉得厌倦,我这般作态连我自己都觉得厌烦,我捂着脸,不敢向前。
我又想逃避,远远逃开,从这惊涛骇浪里游离,正当我转身时,身体突然被梏住。
他不知什么时候转身站起,双手紧扣住我的身体,下一秒,便把我拖进遮雨伞下。
雨声跌落在伞面之上,像是鼓面被敲打着,我近乎是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