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下更加酸楚难过,摇头道:“好姐姐,这些话原也不知当如何告诉你。比起公孙青阳,倒……倒宁愿是无父无母、四处流浪拓拔野……”
“傻瓜。”雨师妾摇摇头,叹息道,“他们纵然十恶不赦,也是你骨肉至亲。有这疼你、爱你母亲,和心记挂着你大哥,不比孤儿强百倍?即便他们做许多恶事,也与你没有相干,你又有什可难过、愧疚?”
拓拔野苦笑不语。自从知道身世后,心情便殊为复杂。公孙婴侯虽对家人极好,却阴狠残,bao,作恶多端,又是祸害龙女、流沙等人罪魁元凶,实在提不起友爱之心。若早知他是亲生兄弟,当日即便不忍大义灭亲,也必要如神农般,将之封镇某处,使他永不为孽。
相形之下,波母并无大恶,对自己更是铭心挂念,苦苦相寻。奈何天意弄人,母子成仇,好不容易相认,却反成生死永诀。每每想到这些,便说不出地悲楚难受,情愿自己并非公孙青阳,而只是个身世至为普通流浪少年。
雨师妾双颊突然阵晕红,噙着嫣然笑,低声传音道:“无论如何,现在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会喜欢上他。”
两人执手相视,苦甜交掺,齐微笑起来。忽听泊尧“呸呸”连声,皱眉吐舌道:“好咸!”脸上已恢复血色,冰消雪融。
两人心下大宽,拓拔野笑道:“臭小子,竟敢嫌你娘血,不想活?”解开他经脉,呵挠他胳肢窝。泊尧格格大笑,弯身躲逃。
嬉闹间,忽听鲲鱼悲吼,水浪长喷。南边夜穹陡然亮,极远处冲起道绚丽如霞紫红彗星,照得北海片彤红,如鲜血镀染。海上青龙舰队哗然惊呼,遥遥相应。
拓拔野心中陡然沉,象是被什紧紧揪住,转身凝望,莫名地感到阵强烈恐惧和不安。天元逆刃在手中嗡嗡摇震,龙吟不绝。
当下更不拖延,驱鲲全速前行。到东海,得闻噩耗,才知昨日清晨,蚩尤孤军被土、水、木数十万大军合围涿鹿,浴血激战,已经全部牺牲。
龙族惊怒哗然。拓拔野却犹怀侥幸,不肯相信。又接连派出侦兵求证,得知不但蚩尤、夸父均已战死,赤松子、风伯等人也尽皆被囚,帝鸿正亲率大军前往阪泉,与南荒蛮军南北夹击,围攻炎帝大军。
拓拔野虽悲怒填膺,难以自持,但却知身为三军领袖,越是这等危急关头,越不能莽撞行事。
当下与龙女、六侯爷等人议定计划,飞鸟传信黑帝、素女,合兵共讨帝鸿。趁其大军南下,土族空虚之际,由六侯爷率领青龙舰队沿黄河西上,与朝阳谷大军水路并进,齐进逼土族腹地。
水族镇守在符禺山与边春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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