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耳根更是热辣辣阵烧烫。
他何尝不知敖语真之苦心?只是此次向西陵求亲,则是因为受蓝田花媒所累,与她已有夫妻之实,断难推卸其责;二则是将计就计,利用姬远玄捏造“女娲神谶”,救纤纤出虎口,与金族联姻,赢得西王母支持。如今王母既死,局势凶险莫测,纤纤更需自己相护,纵然自己心中只装得下龙女人,也决不能有半点反悔之意。当下收敛心神,道:“科大侠也已走?”
纤纤点点头,低声道:“娘已死,昆仑也罢,大荒也罢,他都再没半点眷恋之意,只想扁舟散发,隐居东海。他说已经长大,有你助,天下可定,他也就放心。”
拓拔野微觉失望,原本还期冀龙牙侯领军北伐,征讨天吴,现在显是不可能。转念又想,以科汗淮重情讲义性子,虽然叛出水族,又怎忍心自相残杀,连累族中百姓?对他而言,超然局外或许是最好选择和归宿。
知她牵念父亲,心中必自难过,走上前,握住她手,温言道:“妹子,科大侠若非牵挂你安危,又怎会破誓重入大荒?看到你如此能干,短短几日便团结群臣、安定民心,他也足感欣慰。帝鸿妖军再过猖狂,只要们大家齐心协力,又有何惧?”
被他这般说,纤纤泪珠反而扑籁籁地掉下来,摇头凄然道:“拓拔大哥,哪有这等翻天覆地本事?那些安邦抚民连环妙计,是娘三个月前便已布设好……”
从袖中取出卷羊皮,递与拓拔野,哽咽道:“娘亲神机妙算,早已筹划好切,就连……就连她自己死,也是预先算定。这卷遗书便是她托付金神,在她死后再转交于。不过是照着遗书上预设去做罢。”
拓拔野展开看,心下又奇又佩。
西王母果然早已料定姬远玄便是帝鸿,将于婚礼之后刺杀自己;也已算准她死之后,貜如、凫奚等将领必会叛乱;甚至还详细地列出金族群臣哪些人可能跟风动摇,哪些人可以完全信赖。并逐列出对策,安排妥当。
其推算之准、布局之妙,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难怪当年烛龙对她如此推崇,视为平生第大敌。
但她既已料敌在先,为何步步险招,甘心赴难?又为何转托金神留下遗嘱,字里行间竟似死志已决?
是因为失贞丑闻天下皆知,不愿让金族百姓为之蒙羞,以死明志?还是因为科汗淮携手龙神,让她伤心欲绝?是耻于为妖魔所用,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苟活于世?还是早已参透世事沧桑,超然生死?
饶是他聪明绝顶,也无法猜透这大荒第奇女子心思。但无论如何,科汗淮心中必定已历历分明,否则也不会面对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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