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莫测的“天元诀”更加惊心动魄,难以抵挡。
拓拔野虽不知身在何地、发生何事,但听犁灵称己帝鸿、又叱骂少昊谋弑白帝,已知大事不妙,收起天元逆刃,淡淡道:“阁下想必就是金光神座下的‘蜥尾虎神’犁灵了?你身为执掌刑罚之官,却构陷忠良,忤逆犯上,还不自缚领罪?”
犁灵脸色涨红,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他生性凶顽彪悍,知道为恶太多,落入少昊手中,终不免一死。
当下蓦一咬牙,喝道:“帝鸿狗贼!你若非与这逆贼勾结,又怎会知道他被囚禁在这东海归墟?又怎会隐匿三年,偏生此刻出现?老子奉王母之命,来此诛杀*贼,领你姥姥的罪!”抓起雪龙角,呜呜长吹。
漫天凶鸟和其节奏,盘旋绕舞,呼啸着朝拓拔野猛冲而下。
拓拔野避也不避,仰头哈哈大笑,声如洪雷狂震。众人耳中嗡的一响,眼前昏黑,天旋地转,竞相跌坐在地。
鸟群惊啼如潮,,bao雨般的密集坠落,砸在山石上,断羽纷飞;砸在众人兵刃上,血肉飞溅,顷刻间便在城墙上下堆积如山,簌簌颤抖。
犁灵气血乱涌,只觉得那笑声如狂潮巨浪般四面夹击怒撞,肺腑骨骼将欲爆裂开来,强撑了片刻,“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经脉震裂,踉跄后跌,险些从城头翻落而下。
拓拔野收住笑声,回音滚滚,犹在涛壑之间响应不绝。群鸟冲天惊飞,盘旋乱舞,对他似是极为敬畏,不敢冲下,亦不敢逃开。
林雪宜冷冷道:“黄雀乌鸦,也敢与凤凰争鸣,真是活得不耐烦啦。”二八神人齐齐昂头长啸,嗡嗡鸣震。
众将士面如土色,一个拓拔野已令他们肝胆尽寒,再加上这八斋树妖、蛇族亚圣,又如何能够抵挡?你瞧我,我瞧你,早已没了半分斗志,手中一松,兵器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纷纷朝少昊伏身拜倒。
少昊拍手大笑道:“美人一笑,倾城倾国,拓拔太子一笑,可令三军辟易,万鸟朝服,不愧‘磁石’之名也!”
拓拔野莞尔失笑,突然想起当年初见神农之时,他一笑震落鸟雀的情景,心中莫名地一阵酸楚悲凉。
岁月如梭,恍如隔世。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单纯质朴的乡野少年,虽然时时为饥寒所迫,却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现在虽然真气之强猛,前所未有,地位之超然,亦让四海羡妒,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至为简单的快乐了。也越发理解神农彼时彼地的心境来。
收敛心神,御风掠到少昊身边,将众人混金枷锁一一劈断,道:“太子殿下,你们怎会被流囚到这东海归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昊微微一愕,奇道:“你当真不知?”摇了摇头,嘿嘿叹道:“这三年之间,你消失得踪影全无,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