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几个月前交过手流沙仙子……”
众人又是阵喧腾。
乌丝兰玛此时脸色已重转红润,双手仍下意识地抚着脖颈,续道:“知她极擅蛊毒,心狠手辣,只怕她受惊之后,不做二不休将公孙青阳杀死,于是披上隐身纱,远远地跟随在后。她中剧毒之后,修为大为减弱,骑上龙鹫,东摇西晃地急速飞逃,第六天傍晚,来到这天帝山。
“见她胆大包天,竟敢擅闯神帝禁苑,又是惊讶又是骇恼,却又不想平白失去公孙青阳,只好继续远远尾随。她在天帝峰上发疯似地呼喊着神帝名字,群山回荡,不敢靠近,在栖霞峰上直等到太阳西沉,明月升起,不见神帝现身,这才小心翼翼地飞到神帝宫外……
“流沙仙子抱着那婴儿,躺在帝宫石阶上,右手掏起捧捧冰雪,不断地敷盖在自己遍体溃烂红斑上,泪水颗接颗地滚落。几次想要出其不意地上前夺走婴儿,她却不时地抓起婴儿,浑身颤抖,似是想要将他丢下山崖。夜将尽,担心神帝归来,正想冒险抢夺,她忽然叫道:‘你别怪,要怪就怪你娘和你哥吧。’闭上眼,用力地将那婴儿扔出去……”
群雄大哗,诸女更忍不住失声惊呼,流沙仙子微笑不语,大眼却闪过苦痛悲楚之色。拓拔野当日在皮母地丘石棺之内,曾听洛姬雅极之详尽地说过此事,此刻与水圣女叙述遥相印证,无不吻合,又想起初入皮母地丘时那似曾相识感觉,心中寒意更甚,隐隐觉得,自己身世或许真不象缚南仙所说那简单。
乌丝兰玛道:“吃惊,想要凌空截夺,那婴儿已被几只苍鹫俯冲抓起,朝冰河谷中飞去。穷追不舍,那几只苍鹫互相争夺撕斗,鹰爪松,婴儿顿时急坠而下,落入茫茫冰川。
“那时正值黎明之前,天色极暗,峡谷中雾气茫茫,六丈之外,什也瞧不见,只听见鹰鹫尖啼,隆隆巨响,左侧山峰上突然雪崩滚滚,银白色雪浪象海潮似澎湃席卷,转眼之间便卷过冰川,将峡谷下方掩埋大片。
“惊愕懊恼,不甘心就这功亏篑,于是反复计算婴儿坠落路线,在峡谷中仔仔细细地挖掘积雪,四处寻找。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就这藏在那冰河谷中,白天歇息,彻夜挖掘,过整整个月,仍是无所获。
“心中极是不甘,但又不敢在天帝山上待得太久,只好返回北海。等到第二年春天,冰消雪融,神帝云游,又悄悄来到冰河谷。如此日复日,春去秋来,又过足足三年,始终没找到那婴儿,也没发掘到任何孩童尸骨……”
众人凝神聆听,寂然无声。缚南仙脸色越来越加难看,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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