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如故亲。她这般走,天下之大,似乎便再无个亲人。心中悲楚空茫,怔怔无语,泪珠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儿,难受已极。
乘黄嘶鸣,低头舔她脸颊,似是安慰抚劝。
经历劫,拓跋野心中激荡,倍觉珍惜,紧握柔荑,低声道:“好姐姐,虽还记不起从前之事,却知道心底最喜欢人,便是你。你既已情定三生,誓约不负,从今往后,形影不离,生死不弃,别再像你姑姑和神帝般,备受情劫之苦,好不好?”
他这番话说得诚挚恳切,听在姑射仙子耳中,却似重锤猛撞,大梦初醒,蓦地挣扎着抽出手来,摇摇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拓跋野微微怔,只道她矜持害羞,不肯答应,心潮澎湃,顾不得流沙仙子便在旁侧,抓住她肩头,字字道:“三生之约,天地可鉴。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今生今世,你注定只能是女人!”生怕她再说出反对之语,低头吻落,将她口唇紧紧封住。
姑射仙子想要挣扎,周身却瘫软如绵,想要说话,舌头却被他缠绞吮吸,天地旋转,连气也透不过来。被他这般蛮不讲理地霸道强吻,脑中空茫,柔肠寸绞,泪水涟涟流淌,滑入唇舌之间,重重泛作苦涩五味,象刀样割着咽喉,带来难以名状战栗。
有瞬间,多想就此放弃啊,管他木族规约,管他龙女盟誓,多想敞开所有防卫,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祭,多想撇下所有切,将情蚕种入他和她心底,齐骑着乘黄返回穷山,天涯海角,白首相依……
突然间,也不知哪里来气力,蓦地起身挣脱开来,指间疾点,将他奇经八脉尽数封住,朝后急退几步,摇着头,脸烧如火,颤声道:“拓跋太子,这些话你不当对说。你心底里最喜欢人,并不是,而是……而是龙妃。”
拓跋野惊愕地看着她,不能动弹,无法说话,心底里混乱片,隐隐约约似乎想到什,却又如乱麻盘结。
姑射仙子转过头,不敢看他,从袖中取出鲛珠,低声道:“吞下这颗鲛珠,你便会想起所有之事,而那些前生旧事,你就忘吧。你之间,纵然真有三生之约,也注定是缘深分浅,如日月相隔……”
说到最后句时,心底如尖刀剜刺,痛得几欲窒息,过片刻,才强忍泪水,樱唇颤抖,柔声道:“拓跋太子,也该走啦。愿你早日找着龙妃,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将鲛珠轻轻地送入他口中,飘然飞起,转身朝东北掠去。
流沙仙子大奇,叫道:“小丫头,你去哪里?”乘黄嘶鸣奋蹄,双双凌空急追,口中死死地衔咬住她衣襟,想要将她往回拉去。
姑射仙子知道,此刻若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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