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珍珠,夺眶而出,相别不过短短十日,却已恍如隔世。这刹那,所有恐惧、恼恨、焦虑……全都烟消云散,喜悦填膺,笑靥如花怒放。
轰鸣滚滚,充耳不闻。只要能和他在起,纵然天火焚卷,众生殒灭,又与她何干?
延维高举“风火瓶”,喝道:“风果去,成不北,果极南!”狂风骤起,涡旋怒吼,那八个双头人“咿哇”怪叫,登时凌空飚卷,手舞足蹈,霍然被吸入八角铜瓶之中。
震动立止,满洞幻光陡然收敛。
几在同时,蚩尤、烈烟石亦双双螺旋冲起,朝那旋涡中心闪电似飞去,“当啷啷”阵脆响,十六道铜链陡然绷紧,将他们笔直地拉拽在半空中,虎皮、头发猎猎鼓卷,肌肤抖动,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阴阳八卦链?”延维微微怔,仰头哈哈大笑道:“妙之极矣!妙之极矣!雪宜仙子真吾知己也。有此神链锁缚,纵鲲鹏解印,亦挣脱不出矣。”施施然收起“风火瓶”,气旋立消,两人顿时掉落在地。
林雪宜妙目怒火欲喷,咯咯笑道:“延维狗贼,这几千年时时刻刻想着手刃你狗头,想不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啦。很好,很好。”
延维笑嘻嘻地道:“嘻嘻!仙子对吾如此朝思暮想,吾岂能不登门拜访?数千载来,仙子托付八斋树妖,对吾照顾有加,如此深情厚意,吾又岂能淡忘?”摇头晃脑地朝那石柱踱去,四目精光闪烁,笑容说不出凶狞恶毒。
蚩尤跃而起,喝道:“放开她!”铜链急电飞舞,蓦地缠住晏紫苏脚踝,便欲从他臂弯夺出,“嘭”,气浪鼓卷,与延维凌空对掌,登时翻身飞跌,连退数丈,又惊又怒。
却不知延维心中惊骇更胜于他,这小子相别不过十日,真气何已精进如斯!目光扫见壁上蛇文、人图,陡然大震,失声道:“三天子心法!”
时间顾不得蚩尤、林雪宜,大踏步奔到洞中央,眼珠滴溜溜地四顾扫望,惊喜交集,哈哈狂笑道:“果然在此!果然在此耳!”激动之下,脸色涨紫,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林雪宜淡淡道:“你早就知道此地便是三天子之都,也早知道九黎山便是盘古九碑所化,所以当年才故意将建木与九黎山地图藏在药圃之中,诬陷于,是也不是?”
延维志得意满,哈哈笑道:“普天之下,又有孰可料知三天子之都竟在重囚之地?镇囚之山竟是盘古九碑?吾遍历大荒,费时四十载,方想明此中关窍,然若无不死之身,纵吾得此神碑、心法,又焉能与女帝抗衡?汝若早将不死药送与,吾又怎舍得构陷于尔?”
蚩尤、烈烟石陡然大凛,想不到大荒各族苦寻数千年盘古九碑,竟然就是苍梧之野九黎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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