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消散泪水,和唇角淡淡而温柔微笑;呼吸若堵,双臂不由陡然紧。
但几在同时,双眼又闪过晏紫苏如花笑靥,蚩尤心中大凛,立时又将手臂松开,收敛心神。
烈烟石亦如梦初醒,泪珠顿止,耳根火辣辣阵烧烫,不敢转头看他,想到刚才脆弱之态,更是羞恼窘迫,恨不能钻到地缝中去。
两人默然分立片刻,尴尬无言,过半晌,蚩尤才道:“铁杵磨针,滴水穿石。这铜链既是以火炼制而成,必可以火熔断,们时半刻磨他不穿,便多磨它几日。
烈烟石点头不语。
当下两人重又掌背相抵,激化紫火神兵,徐徐磨切混金铜索。到深夜,那婴臂粗锁链终于被磨开个三根发丝粗细口子,两人却已累得精疲力竭。
按此估算,要将铜索完全切断,至少也需年半载。但即便能挣脱铜锁束缚,也不过形如昨日,要想从八个树妖眼皮底下逃脱,又谈何容易?
蚩尤与烈烟石都是外冷内热、骄傲好胜之人,心高胆大,面对任何凶悍强敌,从不曾畏缩屈服,但受困此洞,面对这八个打不趴、逃不脱树妖,面对这斩不断、烧不穿铜索,心底竟涌起从未有过惊骇懊沮,几近绝望。
二人饥乏交困,再也支撑不住,双双倚柱而坐,大口大口喘着气,铜链横连其间,在夜风中叮当脆响。
月光如水,石壁如霜雪,烈烟石垂眉凝视着那斜照在地上影子,心中空茫迷惘,无味交杂。难道命运便如这条锤不烂、砍不断锁链,任由她如何挣扎反抗,却注定要与这少年紧紧相连?又或者,命运便更像是这八面临风山洞,似乎有许多出口,咫尺相隔,却偏偏无路可走?
心乱如麻,转眸望去,蚩尤正仰头望着石壁,怔怔地想着心事,猜想他必是在牵挂着那妖女,心底登时阵如割酸楚,闭上眼,脸颊烧烫,烦乱已极。
却不知蚩尤正想:“此处既然是囚禁太古罪民之地,数千年来难保没人逃脱。可惜这壁上蛇形古篆个也识不得,否则或许还能瞧出些端倪。”心中不由更加想念起拓拔野来,若他在此,当可辨认二,想出脱身之法。
又想:“是,辨别不出文字,看图便是。那些罪囚在壁上刻画这多人图,其中或许便有挣脱这八道铜索法子。”精神振,转头凝看柱子上图形。
石柱高八丈,直擎穹顶,下方两丈内刻数十个人图,除那男女交媾*图,便是先前所见、被八道铜索捆缚囚人图。
那些*亵图像,蚩尤自不理会,只留神仔细看囚人图像。扫望片刻,发觉每组图中,男女罪囚姿势恰好彼此相反,若男囚低垂右手,举起左手,则女囚必低垂左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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