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千方百计,要将我彻底治好。又说他和我之间相差了将近三百岁,一个如朝霞,一个如暮日,是注定不可能遇在一起的。”
“我听了更加伤心,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说:‘太迟啦,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才不管你多少岁,人都是会长大,都是会老的,等我也变老了,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古怪,叹了口气,说:‘天下所有的人都会长大变老,惟独你不会。汁玄青除了给你下了几千种罕见奇毒之外,还拿你当药罐,尝试‘不老之药’。药性入骨,无法解除。从一年多前起,你就再不能长大,更不会变老了。’”
拓拔野心中大凛,“不老之药”相传是女娲所创,数千年来早已失传。灵山十巫中的巫姑、巫真千方百计想要搜寻药方,也始终功亏一篑。想不到汁玄青竟能炼成此药,其蛊毒造诣之深,实是难以估量。
流沙仙子柳眉一挑,格格笑道:“若是别的女子听到这句话,多半早已心花怒放。但听在我的耳中,却像是焦雷并奏,怔怔地站着,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想到此生此世,永远不能变老,和他之间再无半点可能,心中恨不能将汁玄青那老妖女碎尸万段!”
拓拔野心下黯然。这容颜永驻的“不老之药”,一直是大荒女子梦寐以求的宝物,却偏偏阴差阳错,用在了普天之下最想变老的流沙仙子身上,真可谓世事无稽,造化弄人。
流沙仙子咬牙道:“第二天,趁着神农往龙湫瀑布濯洗草药,我骑乘那歧兽,悄悄地离开南际山,飞往皮母地丘。春暖花开,地丘里斑斓如锦绣,汁玄青那老妖女正在照影峰上采撷花蜜,瞧见我,脸色顿时变了,想不到我竟然还活着,厉声喝问我公孙青阳的下落。”
“我心中悲怒愤恨,故意笑着说,我将她儿子的肉合着骨头一起炖烂了,全吃到了肚子里,‘铭心刻骨花’的毒性也就因此而解了。”
“她信以为真,发疯似的朝我冲来。若当真和他动手,那时便有十个我,也抵不过她一根指头。但我早已抱了同归于尽之心,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她什么?”
“我被她的‘地火刀’接连劈中,整个人像是要爆炸开来了。但她也中了我的子母针和几十种蛊毒,全身青肿,双双摔落在镜湖边上。公孙婴侯闻声赶来,惊怒交集,一掌拍下,我想要还以颜色,却已来不及了。”
“那一瞬间,经脉俱断,千辛万苦才压制住的‘铭心刻骨’又尽数受激发作,全身像被烈火烧着,就像坠入了地狱,掉进了火海刀山……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便听见叽叽喳喳吵闹之声,看见身边站了十个几寸高的古怪小人……”
拓拔野奇道:“灵山十巫?难道是神帝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