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极宫内,红幔低垂,烛火如昼,派喜气洋洋景象。
当中玉石案上,斜立着个三面铜棱镜,碧光闪耀,投映在屋内三个墙面,影象浮动,栩栩如生。
第块镜面里,万兽奔腾,群禽飞舞,正与各族群雄奔突激战。大地震裂,烈火不断喷涌而出,不断有猛兽和战士被火焰吞噬,战况极之惨烈。
第二个镜面中,火焰熊熊飞窜,翠绿石棺烟气缭绕,隐隐可见两个人影并躺其中。
第三个镜面映照出雨师妾明艳娇媚脸容。
她霞帔凤冠,软绵绵地斜坐在玉案边床椅上,经脉俱封,丝毫动弹不得。螓首微抬,泪痕犹在,秋波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第二个镜面,嘴角微笑,心中却是忧恐、悲怒、难过、焦虑……交相翻涌,仿佛万剑齐绞,烈火焚烧。
公孙婴侯负手站在旁,苍白俊脸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妖异嫣红,双眸光芒闪耀,又是狂喜又是快意,哈哈笑道:“洞房花烛夜,棺穴共枕时,倒要看看你这位心上人还能坚持多久!”
低下头,伸手轻轻地勾起她下巴,柔声道:“好妹子,今晚是们大喜之日,你若是好好地伺候,从今往后只惦念着,瞧在咱们夫妻情份儿上,或许便会大发慈悲,放拓拔小子……”
雨师妾知他阴狠脾性,说这些话不过是为故意折辱自己,想要诱使自己放弃尊严,哀求讨好,然后再以更狠辣百倍手段折磨拓拔野,以报仇取乐。自己越是表现得伤心、忧惧,他便越是得意、快活。
当下任他如何劝诱,始终微笑自若,言不发。心中念头飞闪,苦苦想着如何脱身,解救拓拔野。
只听“吱呀”声,个彩衣蛮女推门而入,瞧见雨师妾,月牙妙目中登时闪过妒怒厌恨神色,冷冷道:“鱼都已经上钩啦,饵还留着作什?难不成你还真想和她洞房吗?”
赫然正是多年未见火仇仙子。
公孙婴侯哈哈笑,伸手将她拖入怀中,嘿然道:“有你这如花似玉娘子,还要这媸奴作甚?留着她,不过是为耍弄那拓拔小贼。等那小贼和小妖精双双毙命,再把她并丢进去陪葬便是。”
雨师妾听他盘算狠毒,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心下悲怒益甚,格格大笑道:“淳于妹子,你和他相识十八九年,还不解他性子?若论寡恩薄情,冷血善变,天下再没人比得过他啦。今日枕边人,明日棺中尸……”
火仇仙子俏脸陡沉,喝道:“住口!”仰头凝视着公孙婴侯,冷冷道:“当日费尽千辛万苦,从阴阳冥火壶中放你出来,你所立誓言可还记得?”
公孙婴侯笑道:“自然记得。发誓今生今世永远只喜欢你个,只听你话,绝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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