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细雨已停,漫山遍谷火焰也渐渐转小。夜风吹来,乌云离散,露出角深蓝夜空,星子寥廓,淡淡闪耀。
鬼兵既去,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众人欢呼高歌,心情大为放松。倒是那万千南荒凶兽听不见巴乌之声,星罗棋布地散立在草坡上,茫然四顾,不知所从。
飞兽军训练有素,纷纷俯冲而下,将众游侠围护起来,以防群兽再度发狂。
淳于昱冷笑声,吹奏蛮笛,众凶兽顿时呜鸣怪吼,穿插奔掠,排列成几个整整齐齐方队,随其节奏有条不紊地缓步徐行,夜色中瞧来,颇有几分沐猴而冠感觉,说不出诡异、滑稽。
众人好笑之余,大感佩服,能将猛兽训练得如此“军容整肃”,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这南蛮妖女。暗暗又有些庆幸,倘若这妖女非友而敌,他日沙场相逢,要和这些凶,bao守纪兽军交起战来,那也是大大头疼。
拓拔野与烈炎、姬远玄等人不期而遇,都颇为欢喜,当下边帮助祝融以及其他受伤游侠疗伤驱蛊,边围坐而谈,将近日来发生之事都细细地交流遍。
东海之战,众人虽已得知大概,但此番听拓拔野亲口说来,倒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般,更觉惊心动魄,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击节叫好,时而黯然扼腕。
烈炎听得气怒难平,心下愧责,摇头叹道:“三弟,二哥对你不住。倘若那日亲自前往汤谷贺礼,多添几个帮手,公孙婴侯也未必能够得逞啦。”
拓拔野愕,心中大暖,笑道:“二哥说得哪里话?南荒、中土战事都极为吃紧,你们又怎能擅自脱身?再说,无论是烛老妖,还是那公孙婴侯,都是处心积虑,志在必得,就算大家全都赶来,他们也必定有对应之策。”
姬远玄沉声道:“不错。那几日之间,燕北鲜、八大天王全力进攻中土,烈碧光晟又大举北犯,便是为牵制们兵力,无暇东顾。水妖此次倾巢而出,部署得可谓天衣无缝,若非龙族、汤谷上下心,拼力死战,东海眼下只怕已被水族盘踞。”
众人心下凛然,都觉得阵后怕。东海旦被水族所控,则北水、木、南火三族势力连成片,对金、土、北火、南水俨然形成包抄围夹之势,大荒格局、未来胜负基本可以定论。
陆吾沉吟片刻,皱眉道:“奇怪,烛真神向计谋深远,倒也罢,那公孙婴侯从皮母地丘中出来不过两三日,又怎会对太子及龙族情形如此如指掌?而且看他所作所为,每步又都与水族计划隐隐契合,倒像是事先安排好般……”
拓拔野心中凛,旋又摇头道:“公孙婴侯是黑帝外甥,当初波母怀孕之时,便是被烛老妖所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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