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热泪滴落在她脸上,涸化开来。突然明白为何她当日在方山上再拒绝相认,而今日宁可自刎也不肯揭开面具。
八殿寂然,众人骇异地望着二人,目瞪口呆。那些原本想要撩揭佳人面具豪雄突然觉得阵庆幸;些胆小女子只看片刻,便觉得阵害怕烦恶,转头不敢再看。
禺京冷森森地怪笑道:“既叫‘媸奴’,当然就是个丑八怪啦!拓拔太子没有吓着吧?”
禺强笑道:“这贱人吃里扒外,屡教不改,烛真神失望透顶,特将她赏为奴,命好好管教。嘿嘿,她不是自以为风骚美貌,勾搭外人吗?就让她从此变作媸奴,连猪狗也望而却步。”
禺京叹道:“可惜她虽然丑怪无比,每日点名要她相陪宾客还是不计其数哩!真是奇哉怪也!”
双头老祖唱和,桀桀怪笑,得意已极。龙族群雄大怒,纷纷破口大骂,黄土、白金诸殿亦愤愤不平,轰然片。
拓拔野越听越加悲怒欲狂,体内真气翻江倒海,气血冲涌,突然抱紧雨师妾仰天长啸。啸声高亢激烈,云迸雾散,钟鼓齐鸣。众人凛,暗自心惊。
听那啸声悲苦郁怒,八殿众女深感恻然,恨不能抱他入怀,抚平其伤;想到代妖娆降身为奴,丑怪若此,对雨师妾亦大起同情之心。纤纤咬唇怔怔不语,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妒恨。
檐铃激荡,铜钟铿然。
拓拔野长啸半晌,胸中那悲郁之气依旧如浓雾集结不散,他生之中,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悲愤仇恨。怒火熊熊,真气鼓舞,玲珑浮台四周波涛随着他情绪起伏,跌宕喷涌,忽高忽低。
啸声突然转高,“铿!”断剑在竹鞘中呛然自吟,道森寒杀气脱鞘怒射,骤然指向黑水大殿。“叮当”脆响,殿檐铃铛登时碎裂。
众人色变,水族群雄纷纷凝神戒备。哥澜椎等人低骂声中,纷纷握住兵刀,只待拓拔野声令下,便立即扑往黑水大殿,与众水妖杀个鱼死网破。群雄怒目相向,剑拔弩张,战斗态势触即发。
拓拔野蓦地止住啸声,冷冷地扫望水族群雄,嘴角挂着愤怒、鄙夷而森寒微笑。目光如冰锥刺骨,众人无不心生寒意。唯有烛龙病恹恹地斜身靠坐,竖长眼睛似闭非闭,偶尔闪过两点森蓝幽光,仿佛此事与他殊无关系。
八殿肃静,掉针可闻。
突听姬远玄鼓掌微笑道:“盘古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三弟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媸奴夜之主,果然高妙。这‘海龙啸’更是惊天动地,令人叹服!驸马选秀中,贤弟若还如此智勇,愚兄只能甘拜下风。”
拓拔野凛,知他在暗示自己既已救得雨师妾,当以大局为重,全力参与驸马选秀,不必再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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