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翩翩而入。行黑衣人随之穿入悬廊,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当先人身材颀长,紫黑色袍衫飘然卷舞,头戴黑木面罩,步伐雄健有力,音气风发,正是四年不见水伯天吴。
拓拔野强忍住拔身而起冲动,冷冷地凝视着他,竭力调整浑身汹涌鼓舞碧木真气。
忽听纤纤怒哼声,柳眉倒竖,双肩轻颤。四年来,父亲生死未卜,全拜此人所赐。仇人相见,焉能不分外眼红?拓拔野心下沉,担心她冲动之下言行出格,令西王母难堪,所幸纤纤只是恨恨相望,并未多言。
拓拔野心中稍宽:“经历这许多事情,纤纤毕竟成熟些,不再那般任性妄为。”蓦地想到今后再不能像从前那般照顾她,与她朝夕相处,她即便再任性妄为,自己也是看不见听不着。心中登时又是阵黯然。
天吴身后紧随着个高瘦少年,斜眉细眼,满脸跋扈,bao戾神色,正是当年屡遭拓拔野戏弄十四郎。相隔四年,他身高长不少,目中精光爆射,似乎真气也大有长进。
第三人是个瘦如槁木碧眼老儿,木无表情,乃是科汗淮叔叔科沙度。其余十二人俱是黑衣劲装卫士,抬着两个巨大北海沉香木柜昂然而入。
行十五人走到朝露阁中站定,朝着群雄行礼问好。众人目光四扫,始终不见烛鼓之,心中大奇。目光齐齐凝集在那两个北海沉香木柜上,心想:“难道烛鼓之便藏在这柜子里吗?”大觉滑稽。
西王母微笑道:“水伯路辛苦,不知烛公子……”目光探询地望向那两个木柜。
十四郎突然朝前步,高声道:“钟山烛鼓之,拜见白帝、王母。”
此言出,八合大殿片轰然!拓拔野等人更是大吃惊,迷惑不解,想不到所谓烛鼓之竟是十四郎!
众人心中均道:“烛鼓之死多日,早已魂飞魄散,即便转寄十四郎躯体,也断断不可能复生。难道烛真神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乌丝兰玛忍不住蹙眉道:“水伯神上,这究竟是怎回事?”
天吴躬身行礼道:“圣女平安。此事太过匆忙,来不及通禀圣女及各位长老,还请勿怪。天吴现在便为各位说明。”
环视众人,朗声道:“烛真神得闻爱子惨死昆仑山下,悲痛欲绝。前几日与天吴携行到单狐山时,思念成疾,贵体微恙,唯有在山下驿站暂行调养休息……”
拓拔野心底冷笑:“虎毒不食子。老妖既舍得杀亲生儿子嫁祸他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西王母叹息道:“难怪烛真神迟迟不曾到来。此事本族甚感愧责,还望烛真神节哀顺便,顾惜身体才是。”
天吴朗声道:“烛真神并无怪责金族之意,只盼能早日抓获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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