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令他瞬间窒息。
蓝天白云,孤单错落石屋,摇曳起伏碧草,斑斓野花,呜咽流淌小溪,翩翩起舞蝴蝶,夕阳下袅袅炊烟,牛羊悠远低呜,还有这温暖而芳香气息……这画面如此遥远又如此迩近,像是记忆深处朦胧故土,又像是梦中再返回却永无法抵达远景。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童年往事,想起与蚩尤并肩坐在蜃洞中看见宁静美景……心中震颤,又想起连月以来,在大荒上经历阴谋、杀伐……登时觉得说不出疲惫厌倦,忖道:“不知何年何月,能帮助鱿鱼打败水妖,重建蜃楼城?大功告成之日,便到这雪山下草原放牛牧马,与心爱之人过着平淡而快乐日子。”
想到“心爱之人”,心中蓦地剧跳,偷偷望姑射仙子眼。倘若她果真愿意与自己道远离纷扰大荒,在这纯净美丽雪山草原相依为生,吹箫弄笛两为乐,那是何等逍遥快活!即便是神仙他也可以舍却不做。
但是隐隐之中,他又觉得似她这等清心寡欲、飘然出尘仙子,决计不会坠降凡尘,与自己这等浑浊不堪俗世男子牧马放歌。密山山腹中彼此温柔缠绵情景,此生此世,只怕永将是回忆!心下忽然大痛,阵怅然。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放弃切,追随自己到荒无人烟海角天涯,过平静而逍遥生活呢?是,雨师妾定然愿意!想到雨师妾,拓拔野心中登时阵温暖,周身血液似乎都热烈地涌动起来,嘴角微笑,心下甜蜜。若能与她共骑白龙鹿,驰骋雪山冰川之下,吹奏苍龙角牧马放牛,此乐何及!时心驰神荡,不能自已。
突然想到当日与雨师妾分别之后,音讯全无,也不知平安否,心下登时阵担忧愧疚。蓦地想到:“是!可当真傻,怎地忘向晏紫苏询问雨师妾姐姐近况?”
心下阵冲动,当下便想取出“相思犀角”与蚩尤二人联系,忽然想起姑射仙子便在身侧,而当年自己在东始山水潭与雨师妾欢好之时,姑射仙子便曾恼恨吹箫示警,拂然而去。倘若今日自己在她身前急不可待地询问龙女下落,岂不是更惹她烦厌?当下犹豫,决计趁着姑射仙子不在身旁时,再询问晏紫苏。
当是时,忽听姑射仙子淡淡道:“公子,们到。”太阳乌扭颈瞪视拓拔野,脆声呜叫。拓拔野霍然惊醒,四下扫望,方才发觉太阳乌已经停在雁门山下;青山两立,夕阳残照,光秃秃石壁上红光隐隐,映射着流动晚霞。狂风鼓舞,从山口呼啸而出,遍体尽生寒意。
当下两人绕山旋飞,在东南半山株青松下,找个幽深避风洞穴,坐等夸父。拓拔野寻些干柴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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