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吃惊尖叫,连忙顿住,猛顿足,走开去。
蚩尤面红耳赤,恨不能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却听晏紫苏恨恨道:“呆子,你莫急,这就给你挖个大洞。”果然弯腰蹲下,在他身旁泥滩上挖掘起来。
过片刻,便挖个八尺来长,四尺来深长形泥洞,底部前高后低。站起身来,拍拍手,似喜似怒地盯着他,突然“噗哧”笑,脸上又蓦地红,笑道:“你不是要找个洞钻进去吗?那就来吧!”小心翼翼地将他拉扯过来,斜斜地推到那泥洞中,头上脚下斜靠其中。然后忙不迭地将掘出烂泥尽数倒回,又在上面来回踩踏,压得严严实实。泥滩说不出柔软温暖,身子陷在其中,极是舒服。
晏紫苏瞧他全身埋没泥中,只有脑袋露在泥滩之外,神情煞是有趣,不由得格格笑将起来。弯下腰,面对面地凝视着他,吃吃笑道:“你这个大呆鸟,大笨熊,现在又成埋在泥里大呆瓜!”
蚩尤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索性闭上眼睛不理她。心下直犯嘀咕,这妖女千里迢迢将他带到海角天涯,竟就只是为将他埋入泥中吗?
忽然额上凉,麻痒无比。睁眼望去,只见晏紫苏沾满烂泥纤纤玉指正在他脸上乱画,春花也似地格格脆笑:“既是个呆瓜,总得有些瓜蒂、瓜蔓才是。”龙飞凤舞片刻,左右端详,格格直笑,甚是得意。笑道:“好啦!呆瓜,不陪你玩啦!”将手指上烂泥在他脖子上胡乱地蹭擦通,起身翩然而去。
蚩尤吃惊,大叫道:“妖女!你去哪里?”晏紫苏笑而不答,掠到他身后,似是往南面海岸而去,远远地听见她歌声,越来越淡,终于细不可闻。
蚩尤埋在这海滩之中,周身不能动弹,连头颅也不能转动,心中惊怒交集,又带着丝惊惶。这几日他直与这妖女在起,彼此相依,但此时突然不见她身影,心中竟然蓦地升起种异样感觉;又像是恐惧,又像是失落,说不出难过。
情急之下,大声呼喊,但海风呼啸,波浪声声,却听不见那妖女应答;心下更急,嘶声狂吼,继而怒骂,但任他如何高呼大叫,无回应。到后来,喉咙干渴嘶哑,如火烧般,所发出声音连自己听也觉得难听。
心中空空荡荡,浑无着落,蓦地阵悲凉恐惧,难道自己当真被这妖女丢弃在这天涯海角吗?看着雪白浪花从左前方不住地翻涌奔腾,层层逼近,心中测算,不过个时辰,那潮水必定便要淹没自己。他水性虽好,却无拓拔野“鱼息法”,在水下至多能支撑两个时辰,等到潮水退却时,多半已被溺死。
心下悲苦,忖想:“想不到蚩尤堂堂东海男儿,竟会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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