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循声望去,隔着蒙蒙雨雾,望见对面两座山峰竟然蓦地崩塌,巨石飞滚,尘土蒙蒙。几道黄龙似洪水滔滔奔腾从山峰之间狂喷而出,飞泻而下。
山洪奔涌,摧枯拉朽,那两座山峰又是轰然巨响,陡然又矮半截。数不尽山石被洪水卷落,呼啸着朝山谷中汹涌冲击。
洪水仿佛银河倾落,泻千里。激浪回旋,撞击着谷内山石、树木,所到之处无不地动山摇,土崩瓦解。
众人站在崖边,耳中轰然震响,脚下摇晃不定,都惊惧莫名,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十几步。看着山洪爆发,疯狂肆虐,始知自然天地之伟力,远非人类可以比拟。
御风之狼喃喃道:“稀泥奶奶,那泠泠兽在千里之外空桑山叫唤,此处竟然也有山洪爆发。”
哥澜椎道:“多亏太子领着们朝这山上走,否则多半已被这洪水卷走。”他虽不怕水,但若被这雷霆万钧洪水撞,纵不溺死也要被岩石砸死。
众人心中无不凛然,对拓拔野信任钦佩又加深几分。只有洛姬雅眯着双眼,凝望那两座山峰,嫣然自语道:“原来今日已是六月初六,难怪呢!”
拓拔野奇道:“难怪什?”
洛姬雅瞟他眼,酒窝灿然:“每年六月初六,洞庭湖旁这两座山峰定要崩动。也定然有山洪爆发。”
拓拔野等人更为纳闷,待要相问,洛姬雅却不肯再说,只是抿着嘴笑道:“江湖子弟青山老,百年风雨洞庭湖。从前之事又有几人记得?”背负双手,翩然而行。
拓拔野扭头望去,数峰清苦,川烟雨,寂寞如故。却不知那滔滔水声,愤怒咆哮,又在诉说着什秘密。
夜色逐渐降临,山上片漆黑。众人在山洞中坐下,生火取暖。洞外冷风凄雨,山洪滔滔,洞内火光熊熊,笑语晏然。吃些野果,各自歇息,不知明日路上又是怎生光景?众人这般想着,又是新奇又是期待,在风雨交加中睡着。
※※※
翌日凌晨,风雨依旧。只是山洪水势已明显转小。漫天云层渐转灰白色,小雨淅淅沥沥地落着,随风乱舞。
烟雨青山,淡雅如画。众人沿途观看山中雨景,心情与昨日,bao雨山洪中狼狈焦虑迥然不同。若非急着赶往灵山,心中倒真想慢慢观赏。
终于绕过主峰,沿着山势朝下走去。牛毛细雨,清凉扑面。远眺山下,青丘起伏,星罗棋布,数道大江浩荡奔流。西侧条江水穷尽处,乃是万里烟波洞庭湖。
洞庭湖大半湖面被雾霭白云遮挡,水波渺渺,浩浩无垠。
拓拔野指着洞庭湖西南茫茫白雾笑道:“大荒灵山,就在那白雾之后。”灵山在望,众人指点谈笑,心情颇为舒畅。
正眺望间,洞庭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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