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虹霞雨雾之中。
吐口长气,如释重负,心中却又空空落落,有些莫名惆怅。不知她所说“老怪物”是谁?
不等多想,左侧肋骨突然锥心剧痛,接着“格拉啦”脆响不绝,全身骨骼象是全都挤到起,疼得金星乱舞,眼泪、汗水全都迸涌而出。这才明白她说“脱胎换骨疼痛”。
这种痛楚历所未历,就象被全身打散,又重新糅合在起,自负最能吃苦捱痛,却也被磨折得浑身战栗,嘶声大吼。
也不知煎熬多久,痛楚方才渐渐消散,精疲力竭,连呻吟气力也没有,蜷在礁岩海浪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昏昏沉沉中,又是阵碎断挤压似尖锐剧疼,将生生痛醒。这次比先前更加猛烈,仿佛重锤猛击,利斧怒凿,恨不能头撞死。
痛极昏迷,醒复剧痛,如此循环反复,到第七次醒来时,全身虽然仍在热辣辣地烧疼,却已没先前撕裂欲死痛楚。再凝神细察,奇经八脉、断骨伤口果然尽皆愈合,手脚也有些许力气。
朝东望去,冰洋湛蓝如靛,那轮红日已经越过白雪皑皑海岸线,照北极太阳移动速度来推算,竟已昏迷好几“日”。
不知何时,身旁礁岩石隙里多十余个淡青色圆果,和几十株鲜绿齿叶草,六七只长喙正在岩石上跳来跳去,争相啄食,见醒来,纷纷尖啼着冲天飞起。
这些碧草、青果想必就是龙鹫衔来“寄生草”与“冰甘果”,闻来清香扑鼻。这才觉得唇焦口燥,饥渴难耐,于是坐起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冰甘果清凉甘甜,恰如其名。寄生草虽名为草,却叶质幼嫩,比那些菜蔬更为爽口。草果入腹,丹田内仿佛多盆炭火烘烤,暖洋洋地直达奇经八脉,气力倍增,竟有意想不到疗伤益气之效。
盘腿调息会儿,精神大振,凝神内视,真元已恢复两三成。
空中传来熟悉“呀呀”之声,睁眼望去,果然是那只龙鹫衔着十几株寄生草俯冲而来。
眼见那紫瞳少女没有随它同至,心里莫名地有些失望。
龙鹫绕顶盘旋,将药草抛在身边,便又呀呀叫着朝东边雪岭飞去。跃起身,大声呼唤,它却浑然不管,消失在雪峰云霞之间。
四处眺望,前方天海茫茫,青碧相接;东南雪岭连绵,云蒸霞蔚。时间,茫然不知所往。
海浪声声,潮水重重地刷过礁岩,朝外退去,左下方又露出那小角漆黑“鱼肠宫”来。
心中紧,不知洞中那些骸骨是谁?巨蛇生耶死耶?刚想到洞中再探个究竟,便又迟疑起来。
龙鹫既然不是姥姥所化,妹妹自然不会在洞里。如果就在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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