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似得。
眼皮跳,晚上得让白厉站门外守着才行。
“太子殿下,到皇上寝宫。”
车舆缓缓停下,萧独将扶起:“要去向父皇请安,就送皇叔到此。今日大朝会,人多眼杂,皇叔要分外小心,莫露破绽。”
点点头,将帽冠扶正,见他掀帘,拽住他腰带:“慢着。”
萧独回过身,替他扣好衣领处崩开颗绊扣,又将他不听话卷发理顺。萧独攥住手腕,直勾勾地盯着嘴唇,欲言又止。
心咯噔跳,不待他来索吻,便要下车。脚刚迈出,就被他猛地捞住腰拖回车中。被吓跳,慌忙捂住嘴唇,这狼崽子亲起人来连啃带咬,若是脸上留什痕迹,等会可怎上朝?
“独儿,胡闹也要看看地方……”
话音未落,便觉衣领被拨开,后颈热,沾上灼烧热流。
本能地躲避,被他扣住双手,按在车壁上,十指交缠。
感到他唇齿缓缓张开,覆上皮肤先是他湿润滚烫唇,继而是尖尖犬齿,而后是柔软舌,他叼住小处颈肉,含在口里细细吮吸,像发动致命攻击前谨慎试探,亦是在打上印记宣告他占有。愈是凶猛,愈是小心,近乎给人温柔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身上沁出汗来,浑身轻颤。
在与狼谋食。
觉察颤抖得愈发厉害,萧独才松开嘴,替拭去颈间汗水。
他手指碰,就不自觉地打哆嗦,实在丢人得很。
“吓着你,皇叔?”萧独拨过下巴,“可是下嘴狠?”
昨夜梦中模糊情形清晰起来,想起自己是怎样在龙椅上任侄子征伐占有,未再与他纠缠,落荒而逃匆匆下车。
步行前往九曜殿,官道上人流颇多,远远望去,已然排成长龙。上至品,下至九品,各色官袍,车水马龙,群臣云集。
是头次走官道,阶梯蜿蜒而上,每阶狭密窄小,踩上去不过半个脚掌大,是为提醒在朝为官者要谨小慎微。走得汗流浃背,体力不支,几次险些摔倒,从这儿仰望九曜殿,方才觉得这被进出数次殿堂是那样巍峨宏伟,与皇权样,令人望而生畏。
艳阳高照,不禁有些眩晕。
“难得举行大朝会,不知这回有没有机会进谏皇上……”
循声看去,是个绿衣五品,满头是汗,似在自言自语,见在打量他,便朝拱手行礼,却不主动攀谈,副心事重重样子。
终于体会到身为臣子心情。天子高高在上,是遥不可及,若想听见下方声音,需得走下帝台才行。在位几年,着重建功立业,摒除政敌,却忽视不少应重视问题,如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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