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是他监国,换太尉或是其他人,情况会更为棘手。
比起那对怀恨在心萧煜,自然觉得萧独情绪可好掌控。
罢,该行缓兵之计,多哄哄他才是。
正如此想着,萧独却将放开来,榻面轻微响,他已起身下榻,接着,房内便响起哗哗水声。知晓他是在以水降燥,自己却亦是燥热得难以入眠,多半是因那罗敷酒缘故。
闭上眼睛,满目俱是镜中匆匆瞥见幕。
睁眼瞧去,借着幽幽月光,从帘缝窥见萧独背影,见他正舀水擦身,骨肉初成精实躯体泛着釉面光泽,雄浑天然壮美,竟令时挪不开眼,待看萧独披寝衣去点灯,才收回目光,手心却沁出些汗来,好似做贼心虚。许是因自己如今孱弱不堪,萧独这种充满力量感体型竟令感到种难以言喻诱惑。
不自觉吞口津液,暗暗自嘲,到底是禁欲久,连人也不挑,竟然对这个小子……回去就该传个身材结实些宦侍来侍寝。
想归想,可远水解不近渴。忍片刻,欲望未减,反倒越烧越旺。屏息凝神,听见外头传来细碎响动,定睛看去,只见萧独正拿着叠奏疏细看。他神态极是认真,姿态却不羁,寝衣松松敞着,大肆露着胸膛,双长腿叠搁在桌案之上。
因萧独在旁,动作极轻极慢,仅是呼吸稍急。
正渐入佳境,恍惚之际,忽听帘被掀起,大窘,慌忙停下,耳畔响起声低笑,被毯亦被掀起:“皇叔,要不要帮你?”
呼吸紧,下从梦中惊醒过来。
不知是何时睡着。幸而,是场梦。
放松下来,双腿动,才觉竟有些粘腻之物。
素来喜净,忙要掀起被毯,却觉身旁传来动静,才意识到萧独也在榻上。有些尴尬,只怕他发现,如此忍着又难受不已,便想瞧瞧他是否睡着,谁料甫回头,便浑身僵硬。
萧独竟撑头盯着,眉梢斜挑,有点审视意思。
“皇叔,醒?”
给他看得心虚,避目光,懒懒“嗯”声:“你出去,孤要沐浴。”
他点头道:“来人……”
话音未落,便将他嘴捂住:“别叫人来。”
他将手拿下:“皇叔要用洗过遍水沐浴?”
不耐蹙眉:“你先出去便是。”
见不悦,萧独才起身下榻。
待看他走进屏风后隔间去,便将脏污亵裤褪掉,等日后宫人清扫时自会弄走。换上昨日自己衣袍,揽镜自照,仪容还算整肃,只是……未着亵裤,难免有些窘迫不适。
“皇叔打算这样回去?”他自镜中疑惑地瞧着,便令如芒在背,只好似被他看个透,不禁紧紧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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