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那小子,只觉萧澜手沿脊背而上,扣住头颅。他手指如此冰冷,与萧独宛如不相容两极。要在这父子而人之间扇扇风,让萧独这火烧得更旺些,令萧澜早日被他烧毁。
“六弟,朕今晚想与你骑马夜游,如何?”他语气十分温柔,仿佛是在临幸自己妃子。阵恶寒,正想推拒,只听阵响动,萧独已然下马,走过来。
“儿臣拜见父皇。”他单膝跪下,斑驳树影中,那俊美年少脸阴雨密布,抬眼看瞬,就垂下眼皮,敛去眼底刀光剑影,“……拜见皇叔。”
萧澜道:“平身。”顿顿,笑道,“独儿猎到那麒麟鹿?”
“不错,儿臣正想来献给父皇。”萧独立即站起身来,从身后高大夜骓背上割下那通体金红雄鹿鹿角,呈到萧澜面前。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激得阵咳嗽,有些头晕反胃。萧澜抬手,以袖摆替掩住口鼻,动作极是暧昧。
“甚好,今夜便可用这对麒麟鹿角作占卜,看看有何吉兆。”
萧独面无表情将鹿角交给侍卫,翻身上马,抬眼看来:“父皇,乌邪王方才对众人说,想与父皇赛上场,他正在后山那边,等候父皇许久。皇叔似乎身子不适,父皇既要与乌邪王赛马,不如皇叔便由儿臣护送,父皇以为如何?”
萧澜敛笑容,不置可否,却未像上次不顾萧独劝阻将强行带走,而是凝目看着他这个儿子。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独如今举足轻重,即便他有心废太子,也不是易事。萧独直视着他,眼里毫无惧意,甚至暗藏咄咄逼人意味。
隐隐杀机在这父子二人间弥漫开,令周遭光线都骤然暗沉下来。
恰时,个侍卫牵着匹银驹走来,惊呼:“呀,那可不是孤马?”
说罢,趁机挣脱萧澜双臂挟制,下马走到那银驹旁,抚摸番它鬃毛:“方才在林间与它走散,孤还以为见不到它。皇上将这马赐给孤如何?”
萧澜半晌才开口:“们是家人,六弟何必如此客气。”他松松缰绳,往山下走去,吩咐左右侍卫护送去猎场。他虽没允萧独,却明显不如之前强势。
这是个好兆头。
翻过个山头,后山被群山环绕盆地便是皇家赛马场。在乌邪王到来前,萧澜已走番安排,排场之隆重,比年度骑射大典还要更盛筹。
御林军身着轻甲,整齐列阵步入赛马场,吼声震天动地,不似要参加比赛,倒像准备迎战杀敌——这是意味明显示威,为震慑虎视眈眈乌邪王。
身为大冕曾经君主,心情复杂而矛盾,既希望乌邪王能迎难而上,与合作除掉萧澜,又期望他会慑于冕国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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