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中也倏然冒出个念头来。
这念头实在匪夷所思,将自己着实骇跳,见萧独弯腰将抹额拾起系好,做回席位上,才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在想什呢?竟然怀疑这毛头小子。
皮布难道就定是抹额?自然不是。
再次巡视四周,春祭时,人们多习惯使用兽皮制品,皮布在各类饰物中都不少见,在场不少人身上都系质地优劣不皮质腰带,也大多都喝过酒,实在无从分辨出那神秘人,只好作罢,打算宴会后派人暗中调查番。
宴会结束后,皇宫贵族们便夜宿春旭宫,亦不例外。
急着察看白延之交给那封密信,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与萧澜众人登上殿顶赏月活动,被春旭宫几个宫人“送”进前殿后寝宫院庭内。
进房里,藏在屏风之后,将那封密信在油灯上小心灼烤,看清上面密密麻麻字迹后,立时将密信烧毁,推开窗,打算将灰尘散到窗外,却在缝隙间窥见外面有抹人影闪过,心中惊,把窗子把推开,喝道:“什人?”
无人应声。窗外是片梅林,树影斑驳,地上宫灯烛焰幽幽,光线随飘洒花瓣落到庭后平静结冰湖面上,好似簇簇在空中漂浮鬼火,凄艳而可怖。
春寒料峭,沁透身上厚厚狐裘,背后蓦然升起丝寒意来,“鬼”这个词猝不及防地从心底蹦出来。
是怕鬼。手上沾满几个异母兄弟鲜血,自登上皇位后就疑神疑鬼,时有梦见他们拎着被斩下头颅,又或者抓着三尺白绫,端着鲜红鸩酒,圆睁着愤怒双目,来找索命。对此并不后悔,却不代表没有恐惧。
在春旭宫谋杀二哥萧毅,那天也是春祭。他就死在这院庭内湖里,带着企图刺杀新皇虚假罪名,而其实只是不放心他曾经立下功勋,与他那被称为帝王之相天生重瞳。知他终有天会取代,于是先下手为强。
他溺死在湖里表情,那是辈子都忘不噩梦。
盯着湖面,生怕有双手突然挣破冰层,萧毅从里面爬出来,而此时个忽然飘过冰面身影将吓得浑身抖,差点便关上窗子落荒而逃,另个身影也接踵而至,稳稳神,定睛看,这才发现那是玩冰嬉人,不是鬼魂。
可那两人是何人?这晚在这儿玩耍?
疑惑地从后门出去,悄悄走近湖边颗梅花树下,借着月光看见人滑行姿态飘逸无骨,几若乘风归去,另个高不少人影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好似个跟班在保护前者,时不时出手扶他把,避免他摔倒在地。此二人看上去很是亲密无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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