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便敛眼皮,由宦侍搀着走上台阶。
“太上皇驾到——”个宫人扯着嗓子迎接到来,声音刺耳。萧澜坐着,众女人们起来欠欠身,她们并不十分将个废帝放在眼里,也懒得虚以委蛇,颌颌首,就在为特设看台上落坐,掩袖咳嗽几声。
萧澜偏头看来,目光在身上刮遍,仿佛要刮下厚厚衣衫来,冷冷地避开视线,放眼望向下方围场,他声音不期然顺风飘进耳里:“皇后这身狐裘可真是毛色上好,衬得你光彩照人,肌肤雪白,冰雕玉琢似。”
这话不是对说,听着却如芒在背,只想将这身狐氅立时脱烧掉。
“皇上若是喜欢,明日臣妾便命宫人们赶制件。”
“甚好,便朝着太上皇身上那件狐氅样式做罢。”
端起茶杯,啜口浓茶,漱漱口,带着喉头里那股恶心劲儿吐回茶杯里,往地上砸,发起疯劲来:“这茶恶心极,帮孤把这杯茶倒!”
知晓萧澜定看在眼里,讥诮地扯扯唇角。
宦官依言照办。茶杯放在案上时,桌案震动起来,抬眼便见九只鹰挟着金色绣球飞冲天,但听串大鼓震耳欲聋,大门轰然开启,数人纵马而出,竞相持弓射之,数只箭矢穿云破日,射向飞鹰。
目眩神迷,眼前浮现出初次参加骑射大典情形,心中竟掠过丝怅然。那时与兄弟们都还未经受腥风血雨洗礼,是群顽皮少年,不知数年之后,会手足相残,兵戎相见,除萧澜以外,其余几个兄弟全都成登上皇位垫脚石,变成堆尸骨,埋在脚下这片皇土之下。
即便如今身子还能骑马射箭,也没有兄弟能陪比。
不知下个要埋进去,是萧澜还是呢?
如此想着,目光从下方表演骑术诸军将校中游过,只见人扛着那后羿射日大帜单骑冲出,身后紧随几名少年,头发皆束于脑后,配戴着皇子才有资格戴抹额,眼覆纱罩,身穿各色骑装,身上鳞甲闪闪发光。
着银白骑装人影冲在最前,耳闻身旁宫女小声叫道“大皇子!”,便见那少年自鞍上起身,脚踩蹬,横在马身侧,姿势流畅华美,势不可挡,他手取下背上长弓,搭弓射箭,根根白羽箭簇铮铮如电,射向高空带着金乌绣球盘旋飞鹰,不料只黑羽利箭横空出世,竟穿过白羽箭阵,下射中鹰头。
飞鹰携球当空坠下,随之声厉喝响起,垂眸瞰去,看到那冕旗被烈风扬起,抹玄衣黑甲人影自旗后疾驰而出,竟脚离蹬,半跪于马鞍之上,个凌厉转身将弓弦拉得饱圆,手指收,瞬之间,上十根黑羽箭簇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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