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几只驱逐艇刹那间便突破重围。而阿伽雷斯却并没有立即下令人鱼围住剩下驱逐舰,反倒组织他们退避入水里,任驱逐艇四散分逃,最终消失在海平面上。
所有变故仿佛是瞬间发生,混战过后海域下子安静下来。余下数百只蓝尾怀抱着、找寻着死去配偶,活下来人类部分趴在礁石边绝望地望着远处海面,有则竭力游向驱逐艇消失方向,被追上人鱼拦住去路,企图挽留自己选中配偶,却遭到激烈反抗。
闭上双眼,不忍再目睹这样悲哀残局,同时心里升起种沉重内疚感。控制不住想着,假使不去唤醒达文希,不让悲伤与绝望在这些俘虏中传染开,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样局面?是不是就能挽住这上百条无辜生命?是不是不去唤醒他们,他们也许就能被人鱼爱所麻痹,从而在大海中顺从命运活下去,而非选择在悲愤中过早爆发,最后自灭亡呢?见鬼,是不是这种结局……对于他们更好?
不断在心中质疑着自己做法,感到自己心脏如同在被无数双无形双手抓挠着、撕扯着整个人都要裂成两半。
只蹼爪在此时放上脊背上,安慰性轻轻抚摸着,并环过腰,将搂入怀里,就像名寻常家庭父亲对待他受伤儿子那样。心头不禁软,向列夫捷特低声恳求:“父亲,答应,帮找找达文希吧。不想放弃哪怕丝希望。如果您找到他,请带他离开这里,送到陆地上去,好吗?”
“当然。但你必须跟起离开,孩子。这是为你未来。作为你父亲,要对你人生负责。”列夫捷特垂目注视着双眼。他温柔而坚决语气仿佛尼龙绳般缠住呼吸,令意识到这既是他请求,也是他替寻找达文希条件。
“不,不能离开阿伽雷斯……”
攥紧拳头。这时,余光瞥见道蓝光又在海面上升腾起来。转过头望去,看见阿伽雷斯浮出海面,但周围没有簇拥围绕着他随从们,海面上映出他形单影只倒影。他静静兀自在海水中沉沉浮浮着,若有所思凝望着那些悲痛落寞人鱼们,仿佛任何位在战争中受挫君王那般孤独而落寞。
而却再清楚不过,阿伽雷斯是位多骄傲王者,可想而知,亲眼目睹这次无法掌控变故,无疑于他是个巨大无比打击。
所以,作为他爱人,有什理由不回到他身边,安抚他情绪呢,劝说他呢?
这样想着,划动手脚朝阿伽雷斯方向游去,背后却立时袭来阵水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列夫捷特蹼爪牢牢制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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