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监狱位于墨西哥蒙特雷市东面马鞍山上,离美国边境很近,下山后有条公路可以穿过去,不过几英里路程。
这里越狱条件得天独厚,上次约书亚就是从这里逃出去,所以把路线都记得很清楚。他把油门踩到最底,垃圾车像飓风样在盘山公路上狂飙,警车也在后面路呼啸,穷追不舍。
洛伦佐勉强撑住身体,扫眼破碎后视镜残片里自己惨白脸,不禁有些自嘲。他个对死亡毫无忌惮人,跟这个玩命比自己还狠小子在起,竟然变得提心掉胆起来。
他怕他丧命,也怕自己活不,没法继续看着他,保护他。
然而他不是什仁慈伟大圣徒,假如他会死,他定要——
拉着这小子跟他永远在起,葬在起。
这个念头如淬毒利刀般划过脑际,又被他强压下来。
当然,还没到最后刻就这想,未免太悲观点。
“们去结婚怎样?约书亚?”他下意识地咬着牙问。
“你在这时候说什废话!”约书亚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们去佛罗伦萨,去美第奇家族历代礼拜堂,圣洛伦佐教堂里,在们祖辈面前结婚。对继父子,史无前例壮举!”
男人笑起来,声音充斥着股疯子癫狂。
“你疯吗!盯着后面车!”约书亚大吼起来。
洛伦佐盯着逼近警车,突然侧过身,把手里警棍电量调到最大,朝快要咬到他们车尾警车挡风玻璃掷去。伴随着声震耳欲聋轰鸣,警车翻下大海,约书亚松口气,加足马力。
又转过几道圈后,蒙特雷市全貌渐渐呈现在他们眼前。
约书亚却骤然瞪大眼。
在盘山公路尽头山脚下,道修缮公路巨大路障横亘在那里,犹如道宣告死亡墓碑,用那灰垩色脸对他们冷酷嘲笑。
左边是茫茫大海,右边则是悬崖峭壁,前有拦堵,后有追兵。
唯独没有退路。
只有条生路似乎可走。
约书亚手微微发抖。
他似乎已经没有什恐惧,除从幼时直扎根在心底。
他恐高。洛伦佐早就发现这点,并曾教他克服过。
“别害怕。”
他忽然听见身旁男人低声说。那熟悉语调,就像记忆里无数次他教他开枪,教他击剑,教他切他该学会地生存技能时。
“们搞定另外辆车,然后起跳下去。”
约书亚咬着牙点点头,眼看前方拐弯已近在咫尺,猛踩脚刹车,将方向盘狠狠往右打到死,车尾以雷霆万钧之势旋转着扫向后方,将猝不及防从后面撞过来警车掀得飞出去。
车身倾斜着擦过陡坡,发出刺耳尖啸,仿佛洪水中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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