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动用他账户,请尽快通知留在码头人。”
得到明确回应后,洛伦佐放下电话,又拨出另外个。他手里握着根黄金手杖,大拇指在杖顶镶嵌翡翠上来回不断地抚摩着。这做时,他有种触碰到常常握着这手杖那只手错觉。
“通缉令暂时撤销掉。替严格监控他停泊在圣迭戈码头船。”
“不,如果他回到大西洋城,别急着抓人,告诉他,阿尔瑟在这里。把电话号码告诉他,他知道怎找到。”
昏暗房间里,突兀地响起阵沙哑嘲笑。
“你这样只会把他越逼越远。你以为约书亚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乖乖做小少爷?做你美梦吧!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孩子!”
被捆在椅子上男人垂着头,他脑袋上还裹着渗血纱布,却肩膀耸动,好像是真听见什令他在剧痛中也禁不住发笑事。
哚,哚,哚。
手杖下下踱过大理石地面冰冷声响,无异于死神丧钟。
但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直视朝他走过来男人。
夕阳透过深紫天鹅绒窗帷,为房间墙面抹上层浓重血色,在这血色印衬下,男人身黑色西装也被染红,他脸色苍白得如同僵尸般可怖,眼窝像凹下去,那永远刮得干干净净下巴竟然长层胡茬,为那张极度俊美脸添丝岁月痕迹。
“约书亚不会为你这种魔鬼赔上生。”阿尔瑟仰起头,无畏地扯扯干裂嘴角,盯着天花板,“即使他回来,也是为,而不是你。”
“你到底给他灌多少迷魂汤,才让他恨恨成这个样子?嗯?”只修长冰冷手扼住他脖子,将他血管捏得,bao凸起来。
阿尔瑟拧拧脖子,眼珠充血,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他难道不应该恨你吗?……你没有见到他那晚样子多让人心痛……他挨枪,发着高烧,嘴里还不断叫着你,哭着说‘爸爸,没有骗你’……”
洛伦佐整个人趔趄下,往后退步,怔在那里。
种不可置信神情就像把锋利锯刀,把他脸骤然劈裂。
他面孔近乎下子扭曲,连嘴唇也颤抖起来。
“就算神智不清,还抓着你给他那把猎枪……”
洛伦佐想起来那个三年前那个既贪婪又绝望吻,当时被他踩在脚底,还被男孩紧握不放猎枪。那时他定还是奢望着什。
奢望他抱抱他,听他解释。但在那吻过后,就变成绝望。
所以,他才会选择以假死这种方式,在他生命里彻底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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