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惊醒过来。他抹把额上冷汗,浑身发热。他下意识地喊两声洛伦佐,但并没有得到什回应。
电话铃声仍然执着地响着。
受种说不清直觉驱使,约书亚昏昏沉沉地摸下床。他好像发烧,喉咙肿痛不已,四肢酸麻。这种时候,他格外想念洛伦佐。
他不在家吗,去哪里?
他拧拧房间门把手,锁着。那个噩梦令神智不清男孩忐忑不安。他摸索着走进盥洗室,洗把脸,将那个几天前做好巧克力钥匙从镜柜里取出来,没几下就用它成功地打开那扇房门。
循着电话铃声,他穿过宽敞客厅来到洛伦佐书房前。
但房门是锁。
阿尔瑟在电话亭焦虑地等待着,远远地望见雨后路面上,车灯由远及近光芒,被汗液浸透衣服之下,肌肉不由得绷紧。
“爸爸?”约书亚晕晕乎乎地敲下书房门,继而又意识到他是用自制钥匙打开卧室门,整个人下子僵立在那里。但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响动,他舒口气,接着才意识到这是个离开好机会。
他伤已经养好,是时候离开不是吗?
这样念头直徘徊在约书亚大脑里,但现在却犹豫。
他想起洛伦佐不久前才说过那句话。
“考虑下”——那不是种让步姿态吗?
也许他也该放松点戒备,以退为进呢?
约书亚想又想,最终回到卧室里,关上门,将钥匙放回原地,才回到卧室里。他烧得厉害,但怎睡不着,也许是因为习惯与洛伦佐共枕而眠,在床上辗转反复很久,他也没能合眼,于是直望着那扇对着大门窗子,希冀黑沉沉夜色里出现车灯光芒。
才离开洛伦佐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像只缺水鱼那样难受。
这心情让约书亚回忆起洛伦佐还没有成为他继父时某晚。那天夜里,母亲又犯病,厌烦看见他那双跟他生父样绿眼睛,便将他关在衣柜里。那让他想起幼年时和母亲道被生父囚禁日子,害怕得在柜子里小声啜泣,胡乱抓挠着柜门,将指甲抠得鲜血淋漓。
那时候,是洛伦佐打开那扇门。
他至今清楚记得他站在衣柜前模样。
那双深蓝色眼眸那温柔,像低垂夜幕,直降落到心底。
是从那个时候,他就恋上他吧。
不是源于被侵犯后对情欲病态需索,不是源于步步为营引诱。
而是因为他在那个对时间,出现在他生命里。
想明白这点这让他有点心慌。
原来他已经这样依赖他,这样深爱他。
这是不是件坏事?
还有机会,还有余地,全身而退吗?
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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