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这位名叫尤里乌斯·卡博拉家伙早年在西西里就混得风生水起,迁往美国后成为芝加哥势力最大黑手党头目,几乎掌握着大半个芝加哥色情与博彩等非法行业。显然他是路易斯大老板,而这位大老板并没有允许他手下涉足危险私酒倒卖生意,这短短句话就足以给路易斯打上叛徒罪名。
而在黑手党内部,对待叛徒处罚永远是最为残酷。
约书亚冷笑下,感到有点血液沸腾起来,继续听下去,但争吵声在阵难以分辨响动中结束,化为片令人窒息静默。
他猜测路易斯妻子也许夺门离开,又也许被路易斯吓得噤声,再或者,她可能是被路易斯杀死,这些他都不得而知,也漠不关心。
约书亚只知道,这是个整垮路易斯,并从中大捞笔好机会。
根烟功夫过后,个计划便自他心中悄然酝酿成形。在挂掉吩咐他副手们筹集资金电话之后,约书亚这才注意到电话旁边放着那封信。
暗红色香草纸信封上是串优雅而流畅古典花体字,缝口被印有他们家徽火漆严私密合封住,精致得如同出自贵族手笔。
他继父寄来那封。
约书亚把它拿起来,嗅下上面沁人心脾香味,从抽屉里取出把裁信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缝隙边缘将火漆割开。
信封里面空无物。
约书亚诧异地仔细看看那火漆背面,发现那里有层透明液体,分明是被人打开过,又重新用胶水粘上痕迹。谁敢这大胆?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伸向电话,铃声却在这时响起来。
“您好?”他将听筒拿到耳畔。
“你好像将个重要东西落在车上,约书亚。”
“……爸爸?”
在想起那重要东西是什瞬间,他下子僵在那里。
他手提包里装着,关于洛伦佐病历档案。
“期望在芝加哥见面时候,你能向爸爸解释下。”
电话那头声音被电流过滤得有些失真,夹着杂音呼吸像条在冰层下汹涌暗河,约书亚浑身血液开始逆流,心也跳到嗓子眼。
“只是……只是想解你过去。”男孩轻声回应着,抓着话筒手却迅速蓄满汗,仿佛在尝试着走根钢索,而底下是万丈深渊。
洛伦佐在那头沉默瞬:“你可以自己来问。”
约书亚眼前不禁浮现出他唇角那抹似笑非笑弧度,“嗯”声。
“晚安,男孩。”
“晚安。”
约书亚挂断电话,深吸口气,跌坐回椅子里——丝与他继父犹如真正恋人样在夜间互道晚安甜蜜感与侥幸感混杂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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