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在日光下阵阵泛着寒光。
这时已有刑吏验明罪犯正身,然后宣读罪状,按律断番和尚个“剐”字,此等妖魔匪类,若不处以千零万碎之极刑,委实难平民愤,故此要请“刑部刽子手”刘五爷割满千三百刀,待到午时三刻,听得三声号炮为令,就要动法刀行刑。
围观百姓顿时满场哗然,众人来是恨极“潘和尚”,二来听说要割千三百刀,乃是地方上前所未见大刑,正要看刘五爷行刑如何施展手段,底下人群中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回可算是来着,咱就等着开眼吧,般凌迟碎剐,只不过百二十刀,要割满千三百刀才让犯人断气,可不是寻常手艺能做到,当今世上,除刑部刘五爷,谁还有这等本领?”
有人稍稍有些见识,听此话便摇头说:“这个却不然,凌迟碎剐为本朝最酷之刑,平时难得见,但现在正是平寇定乱之时,旦捉到发逆反贼,无不用此极刑处决,所以这几年咱们见碎割活人也见得多。可你发现没有,越是那精壮结实汉子越是能劲得住多割几刀,饶是如此,二百刀下去也仅剩具血肉模糊骨头架子。而那肥胖之辈,则根本无从下刀,刀下去不免连皮带膏扯下堆,象老鼠和尚这贼厮生得如此肥头大耳,能割够他二三百刀已是大手段,想剐足千三百刀却又谈何容易,恐怕刘五爷世英名,临老却要栽在咱这灵州法场上。”
张小辫被挤在台前,听那几人议论不休,便讥讽他们毫无见识,对众闲汉夸口吹嘘道:“千三百刀算得什?在前朝中,割满三四千刀大刑也是有,北京城里刑部刽子手个个身怀绝技,都是世代传授下来神妙手段,外人绝难得知,三爷当年在京亲眼见过刑部刽子们练刀,原来要先从最大大牲口上身上练起,割牛割马割骡子,最后越练越小,刀数却是不减,直练到鸡犬鸭鹅老鼠兔子才能出师。”
众人初次听闻,也不知他说是真是假,有些短浅之人只顾称赞,想不到这位牌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阅历;有些人则认为张小辫之言纯属无稽之谈,牲口肉多体粗,岂能和犯人相提并论?再者刑部刽子手本事再大,又怎可能在老鼠身上割几千刀?这“碎剐凌迟”极刑又不是剁肉馅子,要割满千三百刀,必须每刀割下块皮肉,而且在剐至最后刀之前,犯人是绝不能断气,否则刽子手与犯人同罪,差多少刀都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众人乱遭遭正自议论不休,就听“咚隆”声号炮响起,眼见午时三刻将至,这正是“阎王下勾魂状,无常二鬼索命来。”毕竟不知“刑部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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