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有天大胖子李大愣去赶白事会,某户有钱人家出大殡发丧,他冒充僧人去念经超度,蹭顿吃喝讨几个赏钱,临走时候顺手牵羊,偷个蛐蛐儿罐子,寻思回去逮只蛐蛐儿放里面养着,拿回来看罐子底,顿时两眼发光。
只见那蛐蛐儿罐子底下,落着三河刘款儿,可把李大愣高兴坏,因为那个年代非常讲究这个,尤其是清朝末年,提笼架鸟,捧名角斗蟋蟀,在八旗子弟王公贵族当中蔚然成风,想当年满清八旗铁甲进关,横扫天下,刚开国时候女真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山林之中野兽多人烟少,那些女真人渔猎为生,按史书上记载,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下水如獭,能骑善射,悍勇绝伦,这厉害民族,打进关内坐天下,也是东征西讨开疆拓土,可到清末,这些八旗子弟,把祖宗本事全部还回去,连兔子都不会射,成天只顾吃喝玩乐,愣把大清朝给玩垮,玩东西五花八门,斗蟋蟀仅是其中项,顶头蛐蛐儿抵得过白银万两,名虫必须配名器,有好蛐蛐儿没好罐子也让人笑话,罐子又是传辈儿东西,反而比蛐蛐儿更值钱,顶有名罐子叫三河刘,是三河位刘姓师傅做,刘师傅手艺高超,他做蛐蛐儿罐子在京津两地备受追捧,留到民国以后,变成很值钱珍品。
其实三河刘真罐子底下不落款,带款儿全是仿制,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三河刘,李大愣不懂这套,他以为捡到宝,拿去找买主,有多大脸,现多大眼,让人家好通奚落,破罐子纹不值,气得李大愣把罐子摔在当街,碎片恰好崩到路人额头,划个口子满脸是血,那位还是个惹不起主儿,赔给人家不少钱才算完事,这些天走背字儿,急等着钱用,他找郭师傅去借,可郭师傅和丁卯忙于追查连化青下落,只出不进,身上也瓢底,仨人无奈,实在是闲不起,被迫去帮短儿赚几个钱应急。
帮短儿说白就是打短工,北运河边上总聚着群人,大多是泥瓦匠,哪家用人就到这来雇帮短儿,工钱是天结,当天李善人花园荷花池清淤,要雇七八个人挖泥,也不用你会什手艺,有膀子力气吃苦耐劳不怕脏就行,工钱按天结算,天块钱,还管两顿饭,那些泥瓦木匠仗着有门手艺,又嫌天气闷热,不愿意干这种出苦力活儿,那哥儿仨急等着用钱,既然有活儿也就不多挑,况且给钱真不算少,在老龙头火车站货场上扛整天大包也就是这多钱,扛大包那活儿能把人累死,相比到李善人公园荷花池挖泥这份事情,可要轻松多,仨人兴高采烈,以为捡便宜,当天就跟着雇主去挖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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