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在洗脸盆中,摆满层再摆层,好几层饺子挤在起,又忘撒面粉,底下还没煮就已经成馅儿饼。煮饺子也图省事儿,直接来个底儿朝天,下子扣进大锅。等到开锅将饺子捞出来,眨眼这会儿,还没等和陆军看见出锅饺子长什样,胖子就已经干掉多半。他肚子里有垫底儿,才腾出嘴来说话,告诉们饺子还没熟得拿回去重煮。二次回锅再捞出来饺子,皮和馅儿已经彻底分家,变成锅片儿汤。好歹对付熟,比起高粱米饭、地瓜窝头,味道还是好得太多。锅底那层黏糊糊饺子粥,等到半夜装在铝制饭盒盖上,架到煤油灯上烘烤,再用刀子将烤发焦面片儿刮下来吃,这就是们发明美味——饺子锅巴!
如今有通信班尖果在,们终于不必再为包饺子、煮饺子发愁。本来打算留到过年吃两个罐头也都打开,准备好好吃上顿,但是不敢忘记到各处巡视。整个屯垦兵团17号农场,有前中后三排地窝子,总共住得下二十几个人,烟道露出地面,如同耸立在荒原上墓碑,最后面排地窝子是仓库,存放不少农机具,留守人员主要任务是确保安全,防止积雪太厚把地窝子压塌。在三排地窝子后方还有座很大屯谷仓,干打垒夯土墙,里头是堆积如山干草,以及装满草籽大麻袋。
下午三点半前后,尖果留在地窝子里准备煮饺子,和胖子、陆军三个人穿上皮袄,把皮帽子捂严实,去外面抽根烟,顺便巡视下各处情况。望到远处白茫茫片,估计这股从西伯利亚平原上吹来,bao风雪,今天夜里就会将17号农场完全吞没!
对胖子和陆军说:“这鬼天气,突然变得这冷,出门站不多久,就能把人耳朵冻掉,可总不能在地窝子里撒尿,问题是出来撒尿话,尿也得冻成冰柱子,到时候还得拿棍儿敲。”
胖子拖着两条被冻住清鼻涕挖苦说:“你怎天天叫苦,战天斗地是咱们光荣传统啊,反正过冬木柴保住,天冷就把地窝子烧热点儿,会儿咱回去吃完尖果包饺子,半夜听着外面呼啸风雪,你再给们讲上段儿《林海雪原》,那还有什可追求?当然,假如有酒那就更好,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喝上二两也能有效驱寒,假如大黑狗再从雪窝子里掏两只兔子出来,咱烤上兔子肉下酒,那得是何等美味啊?俗话说得好——烟酒不分家,光有酒有肉还差点儿意思,假如排长藏起来那条战斗牌香烟,能让咱们误打误撞给翻出来,边儿抽着战斗烟,边儿啃着兔子腿儿,喝几盅小酒儿,最后再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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