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
人多。尤其在穷乡僻壤，十年九不收，秦汉两朝以来，盗墓成风。盗挖
那
多年，没有
座古墓上没有盗洞，多都有上百个，快挖成筛子，再没可盗东西。当地老百姓好不容易吃上这碗饭，舍不得放下，穷急生计，索性造上假，手艺世代相传，造得东西以假乱真。你稍有疏忽，不但捡不来便宜，还有可能吃亏上当。
好在大金牙鼻子好使，他不用上眼，拿鼻子闻也闻得出来，而且他找得到大买主儿，老俗话说得好“货到地头儿死”，有下家儿才叫买卖。三个人合计番，决定再去关中走趟，寻两件真东西，往后好扎蛤蟆。
按黄历，四天之后是个好日子——宜出行。到那天，
和胖子、大金牙同奔关中。倒斗行头们从没离过身，出去做买卖全指这个唬人。三个人先到西安，不愧为古都，讲看，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有是名胜古迹。讲吃，要吃饺子德发长，要吃泡馍同盛祥，真可谓应有尽有。不过跑地皮在这儿可不成，还得往偏僻地方走。们在西安逛半天，又搭上长途车，出咸阳，过岐山，再往西去，尽是绵延起伏山岭。山势有如苍龙，雄临旷野，威严肃杀，形同座座龙楼宝殿。
2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挨家挨户乱串不成，收东西得找当地钻土窑儿。按们之前得到消息，龙楼宝殿般大山前边，条土沟叫“殿门口”，稀稀落落住几十户人家。别看人少，古墓非常之多，散落在民间明器不少，老乡炕头上全是宝。而这殿门口，又有个马老娃子，早年钻过土窑儿，经常跟古董贩子打交道。仨人路找过去，行至天色将黑，见到马老娃子。六十多岁个老头儿，脸比羊肝还紫，有撮山羊胡子。他们这儿叫马娃子多，放羊娃子没大号，上岁数也不改称呼，顶多加个“老”字。马老娃子见是京城来人，他远接高迎，带路进屋，下面条给们吃。他自称以画年画为生，忙活年，到年前卖这十几二十天，全年吃喝大多从画上来。马老娃子门神画得好，屋子门神，大红大绿，进来人都没落脚地方。
不会儿，马老娃子端上面来，人给盛大碗。胖子狼吞虎咽，三口两口吃完抹嘴，转头对大金牙说：“大老远跑到这穷山沟子来，累得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可不是为吃面条来，你说你平时不是挺能侃吗？端上饭碗怎变成没嘴儿葫芦？麻溜儿，快问问马老娃子，他们这儿有没有好东西？”
进屋之后四处打量，马老娃子也是够穷，屋中没多余东西，全是门神年画，没等大金牙开口，先问马老娃子：“看您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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