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个人在关外吃苦受累,但是如此来,哥儿俩年到头也见不几面,难叙手足之情。窦老台看出兄弟心思,劝道:“说实话,也跟你没好够,眼下辛苦几年,等到攒足本金,咱哥儿俩当个甩手掌柜,就不必撇家舍业在外奔波。”两个人合计定,托当地牙侩到处找铺眼儿,最后赁下家,位于大集东口,门面不大,前明后暗两间房,前头卖货后头住人。小买卖人能省则省,哥儿俩自己动手粉刷墙面、裱糊顶棚,又置办栏柜、货架、账本、算盘、床铺、被褥,桌椅板凳能用凑合用,不能用换新,各色货品码放整齐,再请人算定吉日吉时,噼噼啪啪放过鞭炮,门口挑上布招,买卖就算开张。以往讲究老例儿,说是“开张饺子散伙面”。开业头天,送走前来道贺左邻右舍,哥儿俩提早上板,到集上买两斤羊肉、两斤白面、四根沟葱、坛烧刀子,在商号里包顿饺子,醋碟里调足辣椒油,支上砂锅子,煮十个吃十个,这叫“烫顶三鲜,辣解三馋”!
在此之后,窦老台关内关外两头跑,白老台留在关外守着商号。这几年下来,白老台算盘打得滚瓜烂熟,记账盘账不在话下,里里外外个人全包,没见他有闲着时候。他也没少琢磨买卖道儿,比方说卖鞋,来买鞋人要上脚试试,就得看脚拿鞋,别怕拿大,穿着大再换小,如若上来先拿小,容易把鞋穿走样。再有个,卖货你要勤拾掇,早来货靠外摆紧着卖,避免压货太久砸在手里。兄弟二人买卖风生水起,最初只卖些鱼干虾酱、针头线脑、帽子鞋袜,后来也倒腾布匹、砖茶、生烟,逐渐地再收点皮货、山珍,货硬利就足,白花花银子流水般往账上进。
钱是越挣越多,窦老台野心也越来越大,有道是“钱滚钱不费难”,如今有这多本金,不接着做买卖不成冤大头?他胆子比别人大,敢想敢做,遇事豁得出去。这年他看商号里货底子出得差不多,让白老台拢拢账,把能带钱全带上,跟着他到山里收皮货。白老台向对兄长言听计从,将铺子关门上板,拿上所有银票、铜钱、散碎银子,去到银号兑成整锭元宝,因为深山老林中猎户不认银票,只认现钱。二人仍是货郎打扮,各自挑着担子,装上沉甸甸银子、货郎鼓、杆秤,雇个领路老军,带着条猎犬进山。
窦老台明里寻暗里访,货比三家,收不少上等皮张,还有灵芝、棒槌之类山货。哥儿俩兴高采烈满载而归,心里估算着这趟能挣下多少银子。不承想刚回到集上,恰逢贼寇劫掠,到处杀人放火。来还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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