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大货,这次您多给几个,明年们还找您做买卖。”吃酒望醉、放债图息,生意人见着利,样是走不动道儿。姚掌柜低头沉吟下,又对窦占龙说:“咱俩头次打交道,你无凭二无保,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什来年还有大货,到时候你却不来,让干等你年,那不成傻老婆等苶汉子?”窦占龙听出姚掌柜动心思,脸诚恳地说:“即便们明年来不,您这次也是有赚无亏;如果说又来,咱回生二回熟,到时候还得跟您做买卖,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您看行吗?”姚掌柜鼓着腮帮子说:“甭提后话,先说眼面前,你说你们棒槌不是斤两斤,这大笔买卖,不敢替东家做主,你们带着货跟跑趟,到商号再说。”
窦占龙点头应允,叫上海大刀、老索伦、小钉子,四个人背上装棒槌箩筐,随同姚掌柜去往商号。山货集对面整条街都是商号、货栈,层楼叠院,鳞次栉比,当中家正是福茂魁,青砖灰檐溜儿门面房,院子里靠墙根儿搭着苇子棚,各色人参、鹿茸、皮张、药材堆积如山。行人走入后堂,自有小伙计过来伺候茶水。姚掌柜请出大东家、老掌柜,让窦占龙他们亮出棒槌。大东家人称范四爷,瞅见几十棵棒槌齐刷刷码在八仙桌上,不由得看直眼,以往不是没见过此等品相棒槌,但次见这多也不容易,想都没想,立马吩咐柜上逐过秤,归拢包堆总共五十七斤棒槌。范四爷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当场拍板做主,按照窦占龙开出价码千两银子斤收货,由账房先生取出银票,双方手交钱手交货,共是五万七千两银票,但是得额外扣下部分。海大刀他们也明白,锁家门在口北遍地眼线,谁也惹不起。双方无论做多大买卖,都得按成三破二老规矩,交给锁家门乞丐份地头儿钱,不敢有半点隐瞒!
银货交割已毕,买卖双方都挺痛快,尤其是范四爷,多少年没见过这齐整大货,带到京城转手,尽可打着滚儿地赚钱,他这高兴,非得留窦占龙他们吃晌午饭不可。四个人嘴上客气着,心里头可没有不乐意,吃什喝什尚在其次,能跟福茂魁大东家坐在桌,寻常人想也不敢想啊。
大商号里常年雇着厨子,范四爷吩咐下去,摆设桌上等酒菜,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备妥。主家道声“请”,窦占龙等人起身入座。范四爷居中,二掌柜三掌柜作陪。有钱皇商家里吃饭,讲究个精致特别,口北连着边塞,没什出奇菜品,家里富裕也就是凉热八大碗,无外乎大鱼大肉。范四爷这儿不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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