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小爷,铁斑鸠还在屋里,您受累,您受累……”窦占龙心里不落忍,腰牌已经到手,何苦还把人往死路上逼呢?他念之仁,又进当铺揣上铁斑鸠,大步流星回到城门口,跟窦老台交差事。
窦老台冲他挑大拇指:“有粗麻、火纸、腰牌,咱这事成半!铁斑鸠……留在当铺?”窦占龙满不在乎地说:“没留,人家腰牌也给,又当街跪在地上对求告再三,咱不能为自己憋宝,去把人家赶尽杀绝吧。”窦老台向是气定神闲,此乃憋宝客气度,能等能憋,多大事也不着急,闻听此言,却急得直翻白眼:“哎哟哟……你上当!千叮咛万嘱咐啊,你怎全当耳旁风呢?你可真是面盆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人家是官当铺,后院供着神位,咱惹不起啊!你把铁斑鸠留下,开当铺自顾不暇,等到腾出手来,咱早已拿上天灵地宝远走高飞,而今你没留铁斑鸠,他们肯定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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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占龙听窦老台这说,心里头也慌,因为他听说过,憋宝有三忌:忌揭底,二忌背誓,三忌妄语。有些话可以不说,但是出口成谶,绝不敢胡言乱语,忙问窦老台:“不行再跑趟,把铁斑鸠搁到柜上?”窦老台跺脚:“跟你同去!”俩人骑上黑驴,急匆匆赶往十字街,到地方看傻眼,裕通当铺大门紧闭,招牌都摘!
开当铺最讲规矩,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打雷、阴天下雨,天也不许歇业。来怕耽误人家赎当,落人口实留下话柄;二来上门当物无不是火烧眉毛,急等着钱用,所以说当铺跟药铺样,年到头从不歇业。窦占龙去返,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裕通当铺竟已关门上板摘招牌。窦老台脸如死灰,来不及跟窦占龙多说,催动胯下黑驴,出城门落荒而走。黑驴奔走如飞,驮着二人跑到窦老台住处,离着窦家庄不远,地方挺偏僻,仅是个带屋顶破土围子,四周长着几株大桑树。他们俩翻身下驴,将黑驴拴在门口,推开破旧木门,屋中也是破破烂烂,遍地枯枝败草土坷垃,正当中两个条凳上摆着口空棺材,怎看也不是人住地方。
窦老台眉头紧锁,边咳嗽边对窦占龙说:“如今也不瞒你,扛旗贼头儿、卖冥衣裁缝以及开当铺两个掌柜,他们四个人是伙,皆是贪得无厌、心术不正之辈,暗中拜着四个烛灵。咱俩为取宝发财,抢他们麻杆、火纸、腰牌,坏他们大事。贼头儿和裁缝倒还好说,那两个开当铺手段却甚为得,也对付不。”
窦占龙自知惹大祸,心中愧疚不已,急得在屋里直转圈。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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