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拍他马屁,前前後後端茶送水搬椅子,弄得他受宠若惊,慌得不轻。
当然大多时候女儿还是会撒娇,可爱,贴心,照样喜欢吊在他胳膊上。
但这就好像,他不过是只猫,女儿还小时候,他心安理得地觉得,女儿是只出色点猫崽。而渐渐长大,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比他大得多小老虎。
曲珂光是读书之余金融投资盈利,都比他全职打理家店所得要来得多。血缘力量凸显出来,他就没法再自欺欺人。
「父亲」这位置,并不是谁都能胜任。
吃过晚饭,收拾过後,便和任宁远起回房间。今天又是周五,曲同秋怕自己忙到忘记这麽重要日子,还把这特别写在备忘录上。
他为今晚,完全做好准备,但任宁远身上却不太看得出那方面意向。
洗澡两人也是分开来洗,根本没有鸳鸯浴这回事。之後上床,任宁远就索性坐著看起杂志来。
曲同秋也在被窝里干坐阵子,最後终於鼓起勇气,凑过去,亲男人下。
任宁远看著他。
他在那眼光里,又硬著头皮把对方睡衣扣子解开。
直至上衣完全脱下,对方也没有回应,他就只能把自己衣服也脱,而後走投无路地去试图解男人裤子。
任宁远伸手按住他:「不用。」
「……」
「你不需要这样。」
「……」
「早点睡吧。」
曲同秋有些讪讪,应声。在关灯以後黑暗里,就只能安分地躺下来,而後拉高被子,直盖到下巴。
他突然意识到,在任家,他似乎确是个外人。
男人吃过早饭,拿上钥匙:「那个,晚上早些回来,你跟小珂有什想吃吗?」
「没事,吃什都好。」
「哦,那,先走。」
「路上小心。」
任宁远看着男人出门。
他知道曲同秋很在意他感受,也以自己方式在弥补他和曲克。曲同秋是个好心肠人,他比谁都更明白这点。
而他并不想再利用这点。
他是任宁远,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他都拥有,或者只要他想要,就几乎都能得到。作为个强者,他没有向弱者索取立场。
就像个富人出于道德,不该去掏走穷人口袋里仅剩硬币样。
他从他那里拿走那十几年,拿走男人尊严,拿走曲珂,拿走他所仅有全部宝贵东西。
而那人有天竟然还是回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躺在他枕边。
这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侥幸。
甚至于有很多时候他半夜惊醒过来,还会怀疑这只是场梦。幸好摸摸,那个人是真还在。
曲同秋还活生生地在他身边,这就很好。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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