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醒过来就赶们走,她情绪激动,完全混乱,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昧地哭骂。让更难受是,她直在骂亦晨,从头到尾连看也不再看眼,就好象根本没有这个儿子。
让她太失望,连受她教训资格都已经没有。
没跟他们回去,个人在医院外面茫然地走几圈,又回到病房门口。
“妈……”轻轻推门,屋子里很安静,妈躺在床上半闭著眼睛,看到进来也没什麽反应,她精力好象都随著刚才怒气同消散。
“妈。”
你为什麽都不说话,明明小时候你是最疼,就连高三那个时候你也会背著爸爸打电话给,偷偷问弟弟钱够不够用,最近是胖还是瘦,在新学校会不会被人欺负……就算你不说,也知道你其实直都是放心不下,你现在在织那件新毛衣,明明就是织给对不对?
她粗重地喘两声气,气管里有些浑浊声音,咕噜咕噜,很是费力。
听得直想哭。
“妈……”
“你也不用叫妈,反正你从小到大,眼里也没这个做妈,”她疲乏地喘著,“你也不用哭,也活不长,等死你们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
“妈……”很想像小时候样扑在她怀里哭场,可是都已经这麽大,她却缩成又矮又瘦个老妇人。时之间,除带著哭腔叫妈,居然什麽也说不出来。
“白白给程家生两个儿子。”她哭著抱怨,“把你们养这麽大,都在外面做出这种丑事,是造什麽孽,白白生两个儿子,两个……程家怎麽会要绝後啊。”
们低声抽泣著对坐,谁也没动,夜晚yin影慢慢蔓延到没开灯房间里,静谧里只剩下她流泪咕哝:“白白生两个儿子,两个……”
“妈,你不要怪们……”抽噎著想去握住她瘦骨嶙峋手,却被她把甩开。
“妈,”有点难受地缩回手,拿起水杯,“你该吃药。”
“不用吃,吃也是白花钱。还不如早点死,也遂你们心。”
“你不要这麽说……不吃好不起来,妈……”
母亲固执地侧著头,不看送到她嘴边药片和温水。
“你们都争气,不用听话,也不用吃药,早死天是天,早点去找你爸,也好有个伴,总好过看你们做见不得人丑事。你们趁早都给走得远远,不要认这个妈,没生过你们这麽不要脸儿子,男不男女不女……”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你们要是眼里还有这个妈,就赶快去跟那两个分清楚。看你们是要妈,还是要那些野男人!”
“要不就等死,等死你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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