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相互拥抱
整夜，直到他安慰地反复抚摸柯洛头发
手慢慢停下来，意识模糊地沈睡过去之前，柯洛也还是半点也不放松地抓著他，把脸紧贴在他胸口。
他终於相信柯洛对他是认真。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不狠心次。
柯洛什麽不都想要，除他爱情，而他恰恰什麽都可以给，只除爱情。
他怎麽敢再耽误他。
柯洛还有漫长青春，前面定有更适合他人在等著他，他也有足够时间和热情来寻找那个人。
而他自己不样。他已经没剩下什麽青春和激情。他十八年时间就只注视著谢炎个人，只爱著谢炎个人，只等著谢炎个人，只给谢炎个人。
他哪来另个十八年来酝酿积累另份同样深厚感情给别人？
接下去时间柯洛直很安静乖巧，哪里也不去，天到晚呆在他旁边，忠犬样守著他。每天睡觉前都用红笔在日历上郑重其事地勾掉个日期，很舍不得，悼念样表情，然後来回数著剩下天数，发著呆。
舒念有几次半夜醒过来，感觉到柯洛在偷偷吻他。抱著他头动作轻柔地，遍遍反复地亲吻，但并没有更进步动作。
他明白柯洛是在为即将到来分离储存点回忆和纪念，在珍惜最後这些可以温存机会。连他自己想到再过不久要送柯洛走，心里就空荡荡。忙前忙後帮柯洛收拾大堆行李，还是觉得远远不够，还是觉得缺什麽，总担心柯洛个人在遥远T城，没人照顾，会不会过得不好，也许受不那里天气，也可能吃不惯那里饭菜……
虽然也清楚这都是多余担心，但就是没法不担心。
就算只是把柯洛当成儿子来疼爱，那也是种爱。
他那点可怜爱情全给谢炎，而爱情之外其他则全给柯洛。
这两个男人加起来，就是他感情全部。
柯洛走，就像把他挖空半。
所以他不睁开眼睛，继续伪装睡眠，任由柯洛宝贝样抱著他，温暖胸膛压向他，心跳节奏和著体温点点渗透过来。
在分别面前，任何人都会变得软弱许多。
“小念。”
“恩？”舒念又在整理早整理过无数遍行李，该托运该随身带，都要摆放清楚，箱子上贴好标签，里面装些什麽东西，也都仔细标在卡片上。行李规模实在是过於庞大些，不像是外出就学，倒像在举家搬迁。
大部分东西都是他替柯洛买。给不柯洛想要爱情，就把其他，他所能给得起，尽量全都给出去。
“
後天就要走。”
舒念手停下，“後天”这个伸手可及词弄痛他，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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