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苟且,都是将就,都是以闲人慰藉余生。
Timmy说得本正经,神情严肃得惹人发笑,强忍着胃里泛起酸水,朝Timmy举举杯:“敬真爱。”
“你真爱是不是唐奕川?”他忽以悲声问,“他有哪儿好呢?就是个漂亮变温动物。”
直知道Timmy对可能有些超出友谊范围情愫,多数时间都以玩笑遮掩,而且遮掩得很好。
他人眼中钉,为心头肉,这种个打个挨、挨打者再打别人戏码,只当自己从未搅和进去,轻轻叹口气道,都是造孽。
城市睡眼惺忪,而烂醉如泥。
慢慢往酒吧门外走,酒劲已经上头,脚底打飘,仿佛在走条上坡陡路。
Timmy在身后喊:“你这样子回去不放心,今天就住家吧。”
摇头,摆手,步晃,腿已软得站不住。
“那也等找人来接你!”
Timmy话音未落,个人影快速移动至眼前,在摔倒前及时将扶住。
是唐奕川。
其实这两年直有个错觉。错觉在酒吧街撒疯买醉夜夜笙歌时候,唐奕川就坐在暗处他车里,默默注视着,欲近终远。
然而错觉之所以是错觉,就在于它存在毫无因由,谁听谁不信——若无公事,这位清正自律唐处长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出现在身边呢?
这世上切最美美不过幻想,确信眼前这个唐奕川并不真实存在,反而笃定地撒起野来。即兴改首歌歌词,抓着他手臂,凑在他跟前,轻轻哼唱:
你是日中之光,也是炳烛之明。
“你也是。”唐奕川沉默十来秒,然后说,“直都是。”
“……想……”即便知道来人只是假,也难免感慨,时肚内翻江倒海,积压已久情绪全涌上来,“想……”
神情难得柔和,他问,你想什?
说,想吐。
然后就吐,吐这个真实存在唐处长身,吐完通体舒畅,彻底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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