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奕川曾有过段黏黏糊糊好时光,可惜枝上花开能几日,这段相爱时光委实太短,以至于但凡有人问那个“爱没爱过”远古问题,都心里大恸,不知如何作答。
短暂相爱之后被迫接受唐奕川单方面分手事实,他突然转变毫无理由与征兆,导致心有不甘,对他死缠烂打整整十年。十年间过得暗无天日,疯疯癫癫,心只想挽回这狗日爱情,意志之坚定、姿态之丑陋令后来回想起来,都觉愧对江东父老。
直到三年前从大哥那里得悉他当年离而去真相,知道洪锐就是洪兆龙儿子,顿感四大皆空,决定彻底放手。
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也可能只是块石头终究捂不辈子,真累。
三年来再没主动联系过唐奕川,唐奕川也没联系,只不过有时午夜梦回,会突然好奇,唐奕川既然是为复仇才与上床,为什不利用复仇到底,须知当时迷他迷得神魂颠倒,几近失智,又正准备去君汉工作,他想搜集证据送哥入狱,没准容多上他几次,就能乐颠颠地把老哥卖。
们分手前夕,哥正在给他曾经个冤死当事人翻案。那个当事人就是许苏亲爹,那个案子是哥职业生涯中第场大案,为此他倾尽全力,然而律师胳膊拧不过公权力大腿,最后许爹还是挨枪子。
这个案子成他心魔,所以旦转机出现,已是国内知名律师傅云宪分文不取,不惜赔上身家性命也要翻案。
孤注掷导致结果相当惨烈,他遭人报复重伤入院,满身是血,医院连下两张病危通知。
在医院陪夜,连着几宿没合眼睛。那个时候年纪尚小许苏也守在病房里,他眼神清亮如同幼鹿,怯生生地叫哥哥,比他后来那张牙舞爪模样可爱万倍。
不久唐奕川也来,与同陪护在哥病床前,他说直以为你们兄弟关系并不好。
摇头,疲惫笑笑,说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但事实上却恨不能现在代他躺在这张病床上,学法律就是受他影响,他既是最亲近家人,也是人生榜样。
说这话时唐奕川直看着,表情十分奇怪,说不上来是嘲讽还是悲伤,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哥出事时正在跟通电话,他尚不知在唐奕川鼓励下已准备弃民投刑,特意为联系知名外所准备实习,恰在与对方碰面后回程途中。电话中断之前,他跟说最后句话是“玉致,你直是大哥骄傲”,接着就是声惊天动地巨响。
这场意外虽与无关,但仍内疚不已。此时已经在医院连续守夜多天,哥还没脱离危险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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