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有主,仰对天花板而长叹:相见恨晚。
异地恋可能产生很多问题,疯狂占有欲与疑心病只是其中很小部分,听唐奕川意思,那个姓洪小子本质不坏,只是如今两地分隔,加之因为对方父亲干些事情,两人分歧已久,矛盾重重。
“这很复杂。不管怎说,这事儿是欠你。”唐奕川在病床边坐下,贯倨傲冷硬面孔柔和些,问,“想要什?”
刚动嘴唇还没出声,他又冷着脸威胁:“别说以身相许这种蠢话,会让你在医院里多待俩礼拜。”
冲他摇头笑,叹气道:“确实对你很有感觉,但没打算穷追猛打,横刀夺爱。所以你不欠什,你依然是那小子。”
“哦?”唐奕川看似不信,神色讥诮地挑挑眉,“为什?”
“这也很复杂。”
繁话简说,因为这种横插杠行径会让想起爸妈,妈用尽她全部智慧与手段去争夺个男人,到头来还得在原配面前找自己存在感,而爸唯唯诺诺,曾经偷偷藏过张妻儿照片,被妈发现,轻描淡写地让他撕。
他就撕。
幼年对于家庭全部记忆,就是爸妈人前恩爱,人后沉默。
他们生都不痛快。
“如果有天,是说如果,你们因为别什原因分手,”凝视唐奕川眼睛,任与他之间气流凝滞十余秒,然后轻轻唱出,“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唐奕川微微蹙着眉,长时间地看着,露出脸不可置信表情。
“怎?”他这表情让有点不爽,仿佛就是个喜欢乘人之危*棍,“在你眼里品格就这低劣吗?”
唐奕川居然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他就笑,真真地笑。
物以稀为贵约摸是真理,这小子虽然笑得少,但笑起来真特别好看,春风十里,不抵他这唇角轻轻弯。
晃神间,唐奕川忽然捧住脸,在额前落轻轻吻。
然后他站起身,走向病房门口,停下脚步。唐奕川回过头,勾勾嘴角,半真半假地开句玩笑:“傅玉致,原本可能真会考虑。”
仰面躺倒下去,拿起枕头盖住自己脸,双手摁住边缘死死下压。消毒水古怪味道钻入鼻腔,将新鲜空气点点挤榨出去。保持这个姿势久久不动,险些把自己憋死。还是后头来探病周扬替揭开枕头。
“他妈还没见过自己把自己闷死,”见吐气若游丝,脸色如猪肝,他大呼小叫,“傅玉致,你被打傻吗?!”
“不是,”摇摇头,自嘲地笑笑,“只是现在就开始后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