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毫无头绪。”
傅云宪知道许霖在计较什。因为所谓古董瓷瓶最终被鉴定为赝品,使得裴雪案最大功被记在许苏身上,他铁定不服气。傅云宪喜欢这种性格年轻人,不认命,不服输,事事要争先,处处要出头。他年轻时也这样。
平心说这个年轻人是可造之材。傅云宪以前有过两个徒弟,无论陈智还是贺晓璞,都既没许霖聪慧,也没许霖贴心,许霖与许苏乍看相似,实则性子很不样,许霖从不排斥在场刑事辩护中以灰色手段为当事人获益,相反还很乐在其中,时不时能冒出些可行点子。
这点也令傅云宪感到满意。
所以他不在乎对方心里那点弯弯绕,何况上回撵他出办公室,这小朋友不露绯怨之色,也不作不依不饶纠缠姿态,工作时依然全身心投入,光凭这份自约束力,也确实可堪用。
“这是满绿翡翠,种头也好,肯定价值不菲,”许霖用目光征得傅云宪同意,拿起翡翠貔貅近距离观赏,“不过行话说色差等,价差十倍,学这点皮毛跟门外汉也没差,判断不太出来。”
他满眼艳羡,反复把着坠子赏玩,爱不释手。穷人家孩子,这大点东西价值连城,他感到不可思议。
傅云宪是调查过许霖背景。他既喜欢白脸曹操,自然也有多疑性子,许霖太妥帖,太周全,反倒令人不适。此刻他细细打量许霖面部表情变化,只觉得这小朋友平日里言谈举止过于老成稳重,直到这刻才有那点符合他年纪阅历稚态出现,反倒显得可爱。傅云宪轻笑声:“你要喜欢,就拿去玩吧。”
“这贵重东西,送给?”许霖大吃惊,瞪圆双眼睛,连着问几声,拿着坠子手都抖几抖。
见这反应,傅云宪愈觉好笑:“怎,就不兴师父给徒弟送点东西?”
两人间没行正式拜师礼,但傅云宪这话明显就是拿他当徒弟看。许霖神情恍惚,想把坠子还回去,可手刚伸出去,又攥紧指头收回来。他舍不得。即使不是价值连城翡翠,他也舍不得。这毕竟是傅云宪头回送他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向对方征求意见:“能不能就借着戴戴,哪天若离开君汉,就还给老师……”
出乎意料,这小朋友竟没趁机表忠心,反倒自己说起要走,傅云宪问:“才来就熬不住?”
“只要老师不撵,当然想留下,”许霖轻声说话,姿态也低入尘埃,“留辈子都行……”
话到这步又没意思。傅云宪虽私生活完全够不上检点,但也直遵守原则,不染有夫之夫,不吃窝边之草。他嫌前者麻烦,嫌后者不够专业,这些年许苏养在身边都没碰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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