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东厂锦衣卫搜捕,而且还反往日装孙子常态,明目张胆对沈鲤亲信,礼部侍郎郭正域下手,把他老乡、朋友、下属、仆人全都拉去审问。
在这个不寻常行动背后,是个不寻常算盘:
如果事情是沈鲤干,那应该反击,这叫报复,如果事情不是沈鲤干,那也应该反击,这叫栽赃。
在这光辉思想指导下,斗争愈演愈烈,沈鲤亲信被清算,他本人也未能幸免,锦衣卫派几百人到他家,也不进去,也不闹事,就是不走,搞得沈鲤门都出不去,十分狼狈。
但沈先生如果没两把刷子,是不敢跟首辅叫板,先是朱常洛出来帮忙叫屈,又传话给东厂领导,让他们不要乱来,后来连万历都来,直接下令不得骚扰沈鲤。
沈贯碰钉子,才明白这个冤家后台很硬,死拼是不行,他随即转换策略,命令锦衣卫限期破案——抓住作案人,不怕黑不你。
可是破案谈何容易,妖书满街都是,传抄者无数,鬼才知道到底哪张纸才是源头,十月十日案发,查到二十日,依然毫无进展。
东厂太监陈矩,锦衣卫都督王之桢急得直跳脚,如果还不破案,这官就算当到头。
二十日,案件告破。
说起来,这起妖书案是相当妖,案发莫名其妙不说,破案也破得莫名其妙。二十日这天,先是锦衣卫衙门收到份匿名检举信,后又有群众举报,锦衣卫出动,这才逮住那个所谓真凶:皦生光。
皦生光先生是什人呢?
答案是——什人都不是。
这位仁兄既不是沈鲤人,也不是沈贯人,他甚至根本就不是*员,而只是个顺天府秀才。
真凶到案,却没有人心大快,恰恰相反,刚刚抓到他时候,朝廷片哗然,大家都说锦衣卫和东厂太黑,抓不到人弄这个人来背锅。
这种猜测很有道理,因为那封妖书,不是个秀才能写得出来。
那年头,群众参政议政积极性不高,把肚子混饱就行,谁当太子鬼才关心。更何况沈贯和朱赓关系,以及万历迫不得已才同意立长子这些情况,地方官都未必知道,个小秀才怎可能清楚?
但细细查,才发现这位仁兄倒还真有点来头。
原来皦生光先生除是秀才外,还兼职干过诈骗犯。具体方法是欺负人家不识字,帮人写文章,里面总要带点忌讳,不是用皇帝避讳字,就是加点政治谣言。等人家用,再上门勒索,说你要不给钱,就跑去报官云云。
后来由于事情干得多,秀才也被革,发配到大同当老百姓,最近才又潜回北京。
可即便如此,也没啥大不,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个普通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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