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因为很快,这位冯太监就将成为中国司法史上著名笑柄。
万历元年(1573)正月二十九日,对王大臣审讯正式开始,场笑话也即将揭幕。
案件主审官,是东厂管事太监冯保和锦衣卫都督朱希孝,这二位应该算是大明王朝两大邪恶特务头子,可不巧是,那位朱都督偏偏就是个好人。
这位朱兄来头很大,他祖上,就是跟随永乐大帝朱棣打天下,几十个人就敢追几千人超级名将朱能,到他这辈,虽说打仗是不大行,但这个人品行不错,也还算个好人,觉得冯保干得不地道,打算拉高拱把。
所以在审问以前,他仔细看讯问笔录,惊奇地发现,王大臣第次口供与第二次口供有很多细节不对,明显经过涂改,但更让他惊奇是,这样两份漏洞百出笔录,卷尾处得出结论竟然是证据确凿。
于是他当即找来当场负责审问两个千户,拿着笔录笑着对他们说:这样笔录,你们竟然也敢写上证据确凿?
那两名千户却丝毫不慌,只说句话,就让朱大人笑不出来:
“原文本是没有,那几个字,是张阁老(张居正)加上去。”
朱希孝当即大惊失色,因为根据惯例,东厂案卷笔录非经皇帝许可,不得向外人泄露,如若自行篡改,就是必死之罪!
张居正虽然牛,但牛到这无法无天,也实在有点耸人听闻。
所以在正式审问之前,朱希孝十分紧张,冯保和他起主审,张居正是后台,如此看来,高拱这条命十有八九要下课。
然而当审讯开始后,朱希孝才发现自己错,错得十分搞笑。
明代人审案,具体形式和今天差不多,原告被告往堂上站(当年要跪),有钱请律师,律师也要到场(当年叫讼师),然后你来往,展开辩论,基本上全国都样。
只有两个地方不样,个是锦衣卫,另个是东厂。因为他们是特务机关,为显示实力,开审前,无论犯人是谁,全都有个特殊招待——打板子。
这顿板子,行话叫做杀威棍,历史十分悠久,管你贵族乞丐,有罪没罪,先打顿再说,这叫规矩。
事情坏就坏在这个规矩上。
案台上朱大臣还没想出对策,下面王大臣却不干,这人脑筋虽有点迟钝,但看见衙役卷袖子抄家伙,也还明白自己就要挨打,于是说时迟那时快,他对着堂上突然大喊声:
“说好给官做,怎又要打!”
这句话很有趣,朱希孝马上反应过来,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也不说话,转头就看冯保。
冯太监明显是被喊懵,但毕竟是多年老油条,很快做出回应,对着王大臣大吼道: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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