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件事,不同说法有截然不同效果,比如个胖子,体重百公斤,如果你硬要说人家体重0.1吨,被人打残也不同情你。
殷士儋大致就是这个人,他是历城(今山东济南)人,算是个地道山东大汉,平时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当年给裕王当讲官时经常严辞厉色,搞得大家都坐立不安,所以后来裕王登基,对这位前老师也没什好感。
其实皇帝怎想还无所谓,关键是高拱不喜欢他。
这很正常,高拱要听话人,而殷士儋明显不符合此条件。
所以入阁事情拖好几年,人员进进出出,就是没他份,这不奇怪,奇怪是,到隆庆四年(1570)十月,这位收作业仁兄竟然拿到扫把——入阁。
这自然不是高拱偶发善心,实在是殷部长个人奋斗结果,既然高拱不靠谱,皇帝也不能指望,那就只剩下条路——太监。
殷士儋咬牙,走太监门路,终于得偿所愿,对此高拱也只能望洋兴叹,毕竟他也是靠太监起家。
但老*巨滑高学士自然不会就此结:不能挡你进来,那就赶你出去!为及早解决这个不听话下属,他找来自己心腹,都给事中韩楫。
几天之后,在韩楫指示下,言官们开始发动攻击,殷士儋同志老底被翻个遍,从上学到找老婆,但凡能找到都拿来骂,搞得他十分狼狈。
高拱得意,这样下去没多久,殷士儋只能走之,事实证明他是对,但他也忽略十分重要点——殷士儋脾气。
于是场意外就此发生。
事情从次会议开始,本来内阁开会只有大学士参加,但有时也邀请言官们到场,偏偏这次,来正是韩楫。
殷士儋不喜欢高拱,本打算打声招呼就走人,看韩楫来,顿时精神焕发,快步走上前去,说这样句话:
“听说韩科长(韩楫是六科都给事中,明代称为科长)对有意见,有意见不要紧,不要被小人利用就好!”
高拱就在现场。
殷学士这句话只要不是火星人,想必都明白是什意思,加上在场人又多,于是高拱脸面也盖不住。
“成何体统!”
好!你肯蹦出来就好!
孙子当够,殷士儋终于忍无可忍,发出声惊天动地怒吼:
“高拱!陈大人(指陈以勤)是你赶走,赵大人(指赵贞吉)是你赶走,李大人(指李春芳)也是你赶走,现在你看不顺眼,又想赶走!首辅位置是你家不成!?”
高拱当时就懵,他万万没想到,像殷士儋这种档次高级干部,竟然会当众发飚,时反应不过来,但更让他想不到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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