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笔筒确实是老鬼做。就算能够骗得别人,但是绝对骗不自己。”
“老鬼左右为难,他不敢背负「制假」「走私」骂名,这和他辈子为人处世风格不符,更会让家门蒙受永远洗涮不到羞辱。可是,他又急切需要那万七千块钱……北京专家第二天就要来,他必须要把那张支票兑换成钞票送进医院。”
“那晚,从不喝酒老鬼喝酩酊大醉。或许是察觉到丈夫痛苦,老鬼妻子在当天晚上突然间病情恶化,大量吐血,拉着老鬼手说:刚来敦煌时候,他们告诉说敦煌有种胡杨树,这种树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希望丈夫,就像是那棵胡杨树。”
江来直视着林初眼睛,声音平静讲述着那个极其遥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故事,但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泪水已经在他脸上纵横流敞,颗又颗滴落在领口白色桌布上面。
白色桌布已经浸湿片,向着更加宽广地方去蔓延。
他如既往保持着笑容,那笑容优雅温和,却又让人感觉到浓郁化不开悲怆,看着林初轻声说道:“妻子走,老鬼在年后也抑郁而终。那张万七千块钱支票,被他撕成碎沫,口口吃进肚子里。老鬼离开时候,对小鬼说道:敦煌有种胡杨树,这种树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希望儿子,就像是那棵胡杨树。”
江来看向林初,咧嘴笑起来,说道:“故事讲完,是不是很好听?”
“是。很好听,很感人。”林初眼眶湿润,早就哭成泪人。她看向江来,抹把眼泪,同时抹走还有那不知道什时候流出来鼻涕,努力想笑,可是却哭得更加伤心,声音哽咽地说道:“江来,对不起,是太鲁莽。不该……不该向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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