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说得轻松。
但厉骞知道,事情远没有那容易。
他俩重逢——或者从苏麟角度该叫做“结识”——不就因为苏麟被人围住欺负吗?
在底层求生,除无所不在贫穷是问题,性别、体格、能力、外貌……所有切都能成为问题。
尽管苏麟身上带着标记,其他beta和alpha无法在性意义上伤害他。但到底稀有人群,天生身体条件与般男性不同,更加瘦弱也更加柔软,无论如何磨砺也还是白皙纤美,很容易成为恶意人群狙击对象……
像那天那样事,即便称不上多,也定不能说少。
苏麟对这些事,从来闭口不提。
有几次厉骞看到他衣服破洞里漏出青痕,看上去分明是和人殴斗时留下,问他,他却说只是工地上搬运时擦伤,再问,苏麟就开始毫无技巧地扯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是这样,厉骞越是担心。
随着对苏麟生活熟悉,这种担心愈演愈烈——坐在上议院华贵穹顶下开议会,便发愁苏麟在室外工作,不知要受怎样风吹雨淋;仆人把饭端上来,举起刀叉,就想起苏麟很可能还没赚到今天面包;走到更衣间里换衣服,看到整整齐齐陈列排排衬衫、礼服、西裤……苏麟身上那洗得发白几乎不能蔽体破布就出现在眼前……
简直令他寝食难安。
更糟事,苏麟根本不接受他帮助。
他收拾些衣服给苏麟送去,被苏麟打着哈哈拒绝:“这样布料太……太好,是丝绸吗?还有绣花呢啊!太贵重,可穿不起啊。”
厉骞心想,这些可都是你以前穿过。
便稍微坚持下:“都旧,放在家里,也没有用。”
“真很感谢您,但实在没办法收,”苏麟比他还要坚持,“这样衣服,就算收下,也没有机会穿啊。”
厉骞无可奈何,铩羽而归。
便又想着帮苏麟换个轻松工作。
三番两次,苏麟都委婉地推脱——苏麟表示自己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也没有相关经验,太难工作恐怕无法胜任,同时也害怕复杂人际关系:“不满您说,想到要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文件,人都要窒息啦!还是像现在这样卖力气自由自在比较好。”
他说着笑起来,露出唇角边甜甜小靥窝。
厉骞见不得他这样笑。
在他看不到地方,狠狠地握紧拳。
既然这样,那带点吃总行吧?
也不行。
他带去食品——肥美多汁肉也好、鲜甜可口海鲜也好、精致可爱小点心也好,无例外,全都进街道上、邻居家那群喜欢围着苏麟玩闹小屁孩们肚子里。
厉骞简直头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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