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文怡条件反射地直接说。
唐毅撑起身:“小怡,你讲讲道理,虽然对你不能算好,但这些年可从来没有骗过你。”
这倒不能不说是实话。
就连要给他吃怎样药物,要让他去做什事,唐毅几乎都会直接和他说——最多是选择比较让他可以接受侧重点,稍微隐瞒比较令人无法接受部分而已。
文怡笑而不答。
唐毅烦躁地抓着头发:“也知道不算什好人,但对厉向东,绝对敢拍着胸脯说这辈子不亏不欠。就算当年们……那样,对你用药,也是经过你同意吧?”
“哦,哄骗未成年人算是同意话那就当做同意吧。”文怡翻个白眼。
“可厉向东不是未成年人,”唐毅抬头看他眼睛,“他也不是能哄骗得人。”趁文怡没有回答,他又加上句,“有证据,如果你要可以……”
“你这种和人说话随时随地录音录像习惯还没改呢。”文怡耸耸肩,“你证据,既不会听,也不会看,更不会信。今晚会自己去问他本人——如果真有这样事,要听他自己说。”
唐毅脸都青:“你……”
“对,就是这样人,”文怡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爱个人,就会完完全全地信任他依赖他,哪怕受伤也不会退缩——这件事想你应该知道得比别人清楚才对。向东那好,他在这里伤害额度还足够多。这说吧,哪怕他现在,在心脏上开枪,临终前做最后件事,也依然抱他和吻他。这样你明白吗?可以走吗?”
话虽然这说,文怡到底还是受点影响。
和唐毅说话时已经明显地焦躁起来。
在办公室里坐阵,什工作都心不在焉,拿起电话想给向东打,又怕他早上有事。折腾半天临近午饭,秘书来敲门:苏总,厉总找。
——求婚之后,卓异同事们就把向东当成半个“自家人”,现在进来都不预约也不登记。
文怡“嗖”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啊,哦……”
向东已经出现在门口,面解外套,面意思性地敲敲门:“还没下班?”
“下班只是——向东,”文怡在他面前贯不擅长伪装,何况是这大事,“有事问你。”
向东点头:“正好,也有事要告诉你。”
看看文怡脸色又说:“今天早上是不是有谁来过和你说什?”
文怡扁扁嘴。
向东眉间微微地阴下:“那可真是……对不起,下班就赶来没想到还是。爸回来,才想起来。对不起,这种事情不该让你从别人那里知道。”
他声音温柔又内疚,低沉带着磁性,像接生护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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