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听就知道他情绪不对。
连忙又爬起来。
文怡已经哭得连嘴唇都咬不住,倒抽气抽得几乎换不过气,脸颊被浸得湿漉漉地反着微光。他隔着泪光看到向东身影,又恼又羞,恨不得当场钻到地下五十米,动动腰妄图把自己抬起来,发现全身又软又酥根本蜷不起来,只得抬起手挡住眼睛,做只把头扎在土里鸵鸟,哭两声颤下。
向东心就随着这他这颤动频率疼。
仿佛把钝锉刀,锉着向东心脏和神经,出入都带出血液和肉渣,痛过劲甚至有些麻木。
他想要亲吻文怡被咬破嘴唇,想擦掉那淋漓不尽眼泪。
看到那张哭花脸想到刚刚文怡反应,时又不敢轻举妄动,手抬在半空滞半天,不知该碰还是不该碰,犹豫半晌,叹口气,放低音量柔声说:“是不好,错,你别怕好不好?”
文怡脑袋动两下。
既不像点头也不像摇头,像哭抽。
向东没有办法。
只敢把手放在文怡耳边,撑着身体笼在文怡顶上——虽然车子在停车场最角落,两边玻璃上也有反光贴,但正面车窗还是普通玻璃,向东这个角度,恰巧能从正面把文怡小他号身体完全挡住。
他就是不想这样文怡被任何人看到。
怕什来什。
向东刚冷静点探身去抽纸巾,就有闪光灯闪两下。
“操。”
向东难得爆粗口。
拽下自己外套裹在文怡身上把他整个包起来:“出去下,马上就回来,你乖乖,别乱跑。别怕。不会再欺负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文怡露出红而透明耳朵尖上轻吻下。看到文怡胡乱地点头才开门跑出去。
文怡听车门关上才敢放下挡着眼睛手。
把副驾驶座椅调高,顺势慢慢坐起来。
眼泪还是止不住。他无意识非常习惯地把手从向东外套袖子里穿过去,抓着袖口擦脸。其实他并没有生向东气。忽然哭起来更多是羞赧和难过,然后就是恼怒自己不争气,碰就哭还老也停不住。
在他过往经验中,比这更过分更疼得多经历都有而且并不算特别少——向东毕竟身体留有接触记忆,再怎粗,bao也不会真让他受伤——可是类似事情由向东来做,哪怕程度轻得多得多,在他感知里都会被无限放大,身体上、心理上,刺激翻十倍不止。情绪和泪腺根本承受不。
点点不温柔都不行。
玉麟哥和二哥都无数次给他忠告:心理上要独立,不能太依赖对方。
文怡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好。
刚回国时候,哪怕听向东声音隔着电话对他说你什都有这就让让嘉音。甚至面对面说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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