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向东第
时间发现文怡
异常。心尖像被极细针扎下，锐利地痛起来。立刻想要起身搂住他。“咚”地撞在桌面上，疼得眉头都蹙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身体状况，实在无法体面地起立。只好开口询问。
声音出口，柔软得向东自己都吓跳。
文怡神色复杂地望着面前人：“可你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命运真是有趣。
好像每次总得由他来告诉向东：你喜欢人心里有其他人。
“
知道。”向东点点头。
理所当然样子。
别说不介意，他根本安于现状。他毕竟是厉家继承人。不可能真认同个同性恋人。他所需要是个和梦中那个桃花眼相似寄托。
文怡却并不这认为。
——“不喜欢你。”
——“知道。”
几乎是模样对话。
“你喜欢是唐毅。”
“但喜欢你——而他不。所以不如，尝试下另外方向，给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个机会。”
“你看，其实是很简单事情。”
“不要让自己陷入偏执怪圈。剩下交给，好不好？”
向东告白在耳际呼啸而过。
文怡疼得想要蜷缩起来，对自己心脏做个保护姿势。
但是不能。
他偷偷地深吸口气，拖过椅子坐下，免得被发现腿软，也能更加清楚地从平视角度看到向东眼睛，观察对方情绪：“那你想不想，给他创造个机会？”
比起自己难过，他更担心向东。
属于他那个厉向东，宽容又温暖。对感情态度积极而豁达。
他曾问过：如果直没有爱上你怎办？
向东回答：得之幸，不得命。
后来又次偶然说到爱情持久性问题，他又问向东：如果有天变心怎办？
向东回答：来者不纳，逝者不追。
这样向东，如今却能冷静地、准确地刺伤人心。眼睛里没有点点犹豫，仿佛这是在合理不过事……唐毅究竟影响他到什程度？
以及……
文怡在桌面下悄悄绞着手。
……自己在其中，是不是曾经推波助澜呢？算不算帮凶呢？有没有顾影自怜资格呢？
“什机会？”向东问。
“让你心上人有可能靠近真爱机会。”文怡回答。
“说说看。”
“你大概也听说过吧，外面怎说和楚玉麟。”文怡说，手下意识地摁着胸口，“只还在，别人就没有机会。”
向东蹙眉。嘴角下撇。脸色黑沉。
这事他不是第次听文怡说。但再听次还是觉得难受。他意识比上次清醒得多，难受感觉也清晰得多。像有双冰冷手紧紧扼住他喉咙，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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